的面皮之下,让她未曾有过机会一赌他的容貌,但这些天相处下来,他聪明冷静的心思与高明的统率能力都让她佩服之馀,忍不住芳心暗动,只可惜她先前多次暗示都未果,只好主动些了。 南绍风不为所动的抽回手,漠声道「若你真有心想将功赎罪,摆脱罪人之身,最好不要再做出任何逾举之事。」 「少主怕是嫌弃含香的脸吧……」含香抚着面纱,一双媚眼含泪续道「可即便含香的容姿不再,还是有着一身伺候男人的好本事,只要少主愿意,含香不会让少主失望的。」 「够了,记住你的身分,含香。倘若再犯,本少主和你之间的协议同样一笔勾销。」 深明南绍风说一不二的个性,含香虽心有不甘,也不敢再造次,只能黯然离去。 待这屋内终于恢復寧静,南绍风也起身,推门步出房外,负手仰望漫天飞舞的细雪。 五年了,那个藏在他心底深处的女子已经走了五年…… 每每想起那张在冬雪里愈显仙灵清雅的容顏,他的心绪总是又悲又喜,悲的是他失去了在这世上最珍惜的女子,喜的是她终于脱离了那男人的禁錮,不再属于任何人,让他得以再无顾忌的爱恋。 雪初……他深深地在心底呼唤着这个刻划在他脑海里的名子,任由冻寒刺骨的温度笼罩他的四肢百骸……这是他多年来思念她的方式,也是他于乱世中存活下来的最大动力。 当年,龙玄夜率军攻打汴梁国时,正于邻国做人质的他无法回去拯救自己的国土,直到弘盛王朝大军一举降服了周遭数国,他才趁动乱之时趁隙脱身回朝,可那时雪初早已嫁作人妇,成为龙玄夜的妻子。为此,他悔憾不已,一心只想找机会将雪初救回汴粱国,于是便利用他在当人质期间所专研多年的易容术,假扮成使节,混进朝贡的队伍里,等待救人时机。后来,他确实成功的见着了他深爱的女子,却只是亲眼见她将风玉退还于他。 「大人,这块风玉,请帮我转交给宰相之子南绍风,并且告诉他,我已经找到了想真心廝守一生的良人,所以请他放下担忧,好好的整顿汴粱国,让百姓不再受苦。」当时的宫雪初将风玉交到以为是汴粱使节的他手上,脸上依旧带着那清雅的笑容。 「你……真的幸福吗?」他无法置信,只能紧握风玉,再次开口确认。 「嗯,现在的我已别无所求,只想守在我的夫君身边,留在这里,安平的度过一生。」 那是第一次,他看见她脸上带着或许连她自己也未察觉的款款柔情,如此真情的流露,毫无半点委屈,他也才真正死了心,怎知五年后,却传来宫雪初已魂辞于世的恶耗,让他痛不欲生…… 虽然后来从寒彻那里得知,雪初的死是因为生病,并无外力因素,但他最恨的,就是龙玄夜连雪初死后也不愿让她的骨灰回归汴粱的土地,甚至,也不许他人到她的坟前祭拜,让他连悼念她的机会也没有,只能日日望着风玉睹物思人。 一阵寒风扫来,吹动了他腰间悬掛的一对风玉,铃叮作响。 南绍风顺势将风玉搁置掌心,垂首凝望,低哑的轻喃道「雪初,当年你奋不顾身的选择了那个男人,结果却是这样的下场,这让我情何以堪……过去,我无力改变一切,但这回不论如何,我都要从龙玄夜的身边将你夺回,带着你的骨灰重返汴粱国!」他红着眼框握紧风玉,将其贴在心口,脑海里却不期然的浮现出另一张面孔。 他眉峰微拢,想起对这风玉有着异常执着的上官容,她那明灿的笑容与澄澈的双眸总给他一股熟悉的感觉,让他对她的印象十分深刻,再加上她和龙玄夜之间,似乎也有着特殊的关係,看来是个能利用的棋子…… 「上官容,别怪我,要怪就怪你不该和龙玄夜有所牵扯。」南绍风紧握风玉,一个计谋正缓缓在脑海里形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