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还是要下一剂狠药才行。 …… 不过两个星期的光景,你就发起了高烧,病倒了。 病恹恹的你无力地躺在床上,本就小巧的脸蛋因为难受更是小了一圈,被乌发和床褥掩住的身躯气息微弱,虚弱得几乎透明。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焦躁和心疼逐渐弥漫上周云璋的眉眼,夜半惊醒时,你看见他坐在床头,微俯下身子轻抚你滚烫额头的身影。 医生告诉周云璋,病人高烧也有心理因素。 最近你的心神郁郁都被周云璋看在眼里。 那日,你刚刚有些好转,周云璋终于大发慈悲,愿意让你出别墅,在他和保镖的陪同下出门。 七夕那日,周云璋特意带着你去了提前预定的餐厅。 在周云璋给你戴上戒指之时,闪烁的烛光间,隔着玻璃,你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姜承身边的保镖。 被戒指套牢的手指,戒痕似乎在隐隐发烫。 那是你掩盖不住兴奋的心绪。 马上……你就可以逃走了。 * 如你所愿,你被姜承的保镖带到了他下榻的酒店。 与虽然纤瘦但面色尚且红润的你相比,尽管姜承已经极力掩饰,你还是从他干净整洁的仪表之下看出几分颓丧阴郁。 他的眼睛里有遮盖不住的红血丝,清减不少的面容瘦得几乎要瘪下去,垂在身侧的右手止不住地颤抖。 伴着失而复得的喜悦,他颤抖的手抚上你的面颊。 你这才发现,他包裹在衣物之下的手腕,有翻着丑陋伤疤的淤痕,惊讶得瞳孔一缩。 你…… 他狼狈地缩回手,眼神闪烁,似乎是不愿意让你见到他这颓唐的模样,将你拢入怀中,脑袋靠在你的肩头。 你只能感受到他的发丝拂过你的脸,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清清…… 你听出他声音里藏着的哭腔,一时之间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 我好想你。 没有你我会死掉的。 你试探着拍了拍他的肩头,以作稀薄的安慰。为了逃跑,你还要获取他的信任。 手被他暴力地捏住了,他死死地盯住你手上的戒指。 周云璋给的。 他的脸上又浮现出你熟悉的阴沉,被暴力脱下的戒指刮红了你的指腹。 灯光下闪闪的戒指被姜承丢进了垃圾桶里。 突然发泄的他看见你有些害怕的眉眼,颤抖的手停了下来。 他摸着你发红的指尖,小心地呼气。 一颗泪珠坠下来,滴在你的手指上,烫得你的手指一缩。 对不起…… 姜承抬头看你,有泪花在闪烁。 在你消失之后,姜承似乎更加喜怒无常了。 在周云璋手下讨生活的这段时间,你的做小伏低已然熟练不已。 姜承那样不顾你的意愿伤害你。 你当然不会因为鳄鱼的眼泪心软,那只会一遍遍地提醒你,姜承是一个多么善于伪装的人。 …… 锅里的粥熬得很浓稠,你加了自己偷偷攒了很久的药粉,大勺的盐掩盖了粉末的苦涩。 滚滚的热气蒸腾,水雾模糊了你的眉眼。 就在刚刚,姜承的胃病犯了,而你主动提出要给姜承煮粥喝。 姜承当然不会拒绝你。 这可是在他面前不会做饭的你第一次为他下厨。 尽管疼痛,他还是勉力扯出一个欢喜的笑容。 如你所愿,姜承喝下了那碗咸得有些古怪的粥,昏睡过去。 你看着空空的碗和姜承即使睡着也紧皱的眉头,心神松懈之余,发出了极冷的笑。 用周云璋给你下的药对付了姜承,也不知道这算不算你让他们狗咬狗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