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啦?」 江月一开门进来就看见坐在门前的诗语,她的神色似是有点尷尬,坐又不是站也不是。 「嗯。」 面对这样尷尬的诗语,江月也变得有点不对劲,她匆忙地把钥匙抽出,转身就往自己的房间走,诗语默不作声,看着江月的背影默默握紧拳头。 回到房间后,江月随手拋下包包,坐在床边闻了闻身上还久久不散的酒气,厌恶地皱了一下鼻子。 趁自己还没有被薰得反胃前,江月连忙脱下衬衫,只剩下打底的白背心。 叩叩叩! 诗语站在门口敲了敲门,门明明没关,可诗语却偏偏敲着门。 「怎么了?」 江月觉得奇怪,今天诗语的反常让她有点不安,明明平时诗语要是见她彻夜未归肯定会跑来质问她,可是她今天却迟迟未有反应。 「我有些话想要问你。」 诗语走近江月,原本只是看着她双眼,可就在靠近后却变为一直盯着她的胸口看。 虽然江月和诗语早就看过彼此的裸体,可是突然被这样盯着看也是会有点不好意思的... 江月把刚刚脱下的衣服轻轻往身上一披,诗语也识相的把视线移开。 「来坐。」江月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我有些话想要问你。」诗语重覆着。 江月顿了顿,回答说:「什么啊?」 「你昨天是不是见了羽翔?」 「是。」江月一顿,要来的还是会来。 「你们都说了些什么啊?」 「没什么,就间聊。」 假装若无其事,她不想让诗语误会,这不算是说谎吧? 「聊着聊着,就聊到床上去了吗?」 诗语苦笑出声,那眼神带着满满的讽刺,她从没见过这样的诗语。 「你说什么啊…?」 「你看你的脖子。」 诗语指着江月刚刚刻意掩盖的脖子,从她刚进房间时,她就看到江月身上的一块块红班,那根本就是吻痕,而且还布满整个胸口,到底佔有慾有多强的人才会这样做啊? 肯定翻云覆雨一整晚了吧。 江月听到后似是有点吃惊,连忙拿起放在床上的小镜子照了照,结果果然看到了那些亲热的证据,江月的心一僵,用手摀住还外露的吻痕。 「放心,这与羽翔无关。」 「是吗,他吻你了吧?」 江月的心咯噔了一下,似是有点心虚的避开诗语的眼神,她这么多年来都刻意与羽翔保持着距离,为的就是不想有这样的一天。 原本最好的姊妹用尽一切方法来伤害彼此,务必要把对方置于死地。 「你想怎样?」 「是你想怎样,江月,那是我男朋友,你姊妹的男朋友!」 「我们什么都没有,信不信由你。」 江月愤然站起,打算直接无视诗语去洗个澡,现在的她心情已经很差了,她可不想继续差下去。 「也许你的确没什么,可这些年来羽翔在想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他每次看你的眼神,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诗语急着追上去,这些年来她一直知道羽翔对江月的不一样,她也知道羽翔之前曾喜欢过江月,但从没想过羽翔竟然会做到现在这一步。 「我跟他不可能的。」江月停了下来,决断地说道。 「你知道我最恨的是什么吗?就是当初即使你装作大方地把他让了给我,这些年来他却从未忘记过你!整天把你掛在口边,整天借意叫我约你,整天帮你说好话,可我能做的就只是装作什么都看不出来,任由你拖捨我嘲笑我。」 她什么都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可她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现,要是一直没有说破,他们所有人的关係都会维持不变,他还是那样管着她,她还是那样的爱他。 「别胡说,我想要的东西从来不会让给人。」 其实江月心里清楚,可她并不想让诗语觉得,羽翔之所以跟她在一起是因为自己拒绝了羽翔。 「就像你强行把晧宇从夏瑶身边抢走吗?也不管做人小三有多堕落。」 诗语边说边走到了江月面前,没想到那咬牙切齿的模样竟能在这么温柔的脸上看到。 「小三」这两个字就像是把锋利的匕首,快恨准地直插江月的心脏。 当时老闆说她时她只觉得老闆不懂她,昨天羽翔说她时她也只是觉得难听,可今天诗语说她时她就像是被点醒了似的,因为姊妹从来不会说违心的话。 「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昨晚肯定被那贱男吃乾抹净吧?!」 啪! 诗语激动的提高声线,江月想也没想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