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走了,他发现我是妖怪,就不让我进院子了。” 虽然小游想说的云淡风轻,可岐空还是听出了些许幽怨。不过想到蜉蝣成妖,她还是能理解承履的。她突然想到这里禁止算命的,赶紧问道:“对了,你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你知道为什么这里不让算命吗?” 小游把脑袋从桂花糕里拔出来,声音带着笑意:“这是承履禁止的。” 什么?岐空皱着眉头,他和算命的什么仇,要这样?虽说算命确实属于坑蒙拐骗一类,可是即使是现代,政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呐。 “具体因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小游看出了岐空的疑问,直接回道:“他十三岁来的长宁,我没见过他和那些人有什么交集。有什么原因,那也应该是他十三岁之前的事了。” 十三岁……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流落到了长宁,沦为乞丐,无外乎家破人亡。 对于符咒师而言,有了孩子,他们将快速衰老,能力会逐渐过渡到孩子身上。对了,承履的父亲……那个在长宁找到他的老头肯定和他父亲有关系,承履的父亲之前肯定在长宁待过一段时间,那个院子也是他父亲的,那个老头肯定被告知要在某个时间寻找承履。 一切的谜题又转到了承履父亲的身上。 从心理学的角度,如果一个人对某件事过分的偏执,无外乎童年受到了精神创伤,造成了心理阴影。对于承履,他的偏执点便是算命先生,也许找到他为什么对此如此在意,她也就能和他进行条件交换了。那个找到他的老头肯定已经不在了,突破点变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陌生人——承履的父亲。一个五十多年前曾在长宁待过的——符咒师!岐空眼睛一亮,一个在长宁曾经待过的符咒师一定不可能默默无闻,一定会有人记得! 她赶紧问小游:“小游,你之前听说过承履之前的符咒师吗?” 小游摇摇脑袋:“没有。” 也是,她才活了五十多年呐。岐空有些失落。 “不过长宁之前的妖怪很多的,现在他们大都在郊外待着了,我们可以去问他们,妖的寿命是很长的。”小游建议道:“妖对符咒师的印象是很深的。” 岐空一听,开心的一拍掌:“对啊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小游你太聪明了!”说完忍不住抱着她亲了一口。 小游拍拍翅膀:“你是要查承履父亲的事吗?” 岐空点头:“我总觉得他父亲应该和算命先生有什么关联,也许查清楚了这个,我就能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了。” 小游沉默一会:“那我和你一起吧!虽然我只是只小蜉蝣妖,应该也能帮上忙的。” 岐空赶紧道谢。因实在太晚了,俩妖决定先睡一觉,明天再去郊外看看。 天刚亮,她俩便出了城门。 清晨的郊外树叶上还挂着露水。岐空朝着妖气最葱郁的那座山走去。一进山便碰到了许多精怪,吱吱呀呀的冲着她们尖叫,辛好她听着小游的建议买了许多糖果笼络住这些小妖怪,跟着他们去寻找山里最老的妖怪——一棵千年槐树妖。 他们走了一路,快中午时才到了那棵槐树精的住所。和岐空想象不同的是,这棵槐树妖居然形貌似一个五六岁的小娃娃,穿着一件红色的肚兜,正在河里晒太阳。 听到那些精怪的吱呀乱叫,他懒懒的回头,看到岐空和小游时眼睛略眯,站起来,瞬移到她俩面前:“你和这个蜉蝣小妖找我有什么事?”声音里饱含孩子的稚嫩。听的岐空好想上去摸摸对方的小脸。她克制住自己那颗犯萌的心,语调平静,面色恭敬:“槐妖大人,我们想向您打听一个人,五十年前曾经出现在长宁的符咒师。”说完拿出自己在城内买的几匹布,递向槐树妖:“小小敬意,您见笑。” 说来可笑,天生地长的妖一方面看不起寿命短暂的人类,一方面又喜欢着他们做出来的东西。 槐树妖打量了一下那些布,颜色鲜艳,以丝绸织就,确实上品,挑了一匹接过:“你这不算什么大事,一匹布就够了。”说完,背着手在原地走了几步,转身对岐空说:“五十年前在长宁确实有个符咒师,我见过他几次,他只除杀人作恶的妖,人么,还不错。”说罢,舔了舔嘴角,那几坛桃花酿确实不错,自己已经几十年没再喝过那么醇的酒了。他想了想继续说道:“不过,那时,正值朝堂更迭,人世大乱,长宁自古属兵家必争之地,他在这儿呆了一两年就走了。大概确实有五十多年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