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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肆、暮雨一番洗清秋(下)


白无暇,像极了下凡的仙子,挽云而来。

    他实在忍不住像个傻子似的对着前方傻笑,一直到车内传来规律声响才让他回过神。

    “篤、篤、篤”

    是什么声音?

    他困惑不已,单手持繮,另一手稍稍拨开了帘子,趁隙看里头究竟发生什么事。

    里头那仙子正鼓着腮帮子在敲车軨呢,见他往里面看去,嘴不噘了,只是声音扁扁的,「石更哥,没事。我不过是心血来潮,敲一敲这木头,看会不会聪明些。」

    怎么觉得耳朵痒痒的?

    但他挠了挠头,担忧的指着她的手,要她别敲太用力,免得受伤。

    「?」她不吭声,只是篤篤声更响了。

    石更有点不明所以,见劝不了她,自己也不好分神太久,虽勉强拉回心神在眼前的路况,可一双眼老不放心地往内飘去。

    他不怕她敲坏了车,却是怕她弄伤了自己,正忖着回头要给车里的木条都裹上层布,里头就传出一阵惊叫。

    「呀!!!!!!」

    他一滞,慌忙勒住了马,急急去探她的动静。

    「石更哥!」尉迟不盼早已吓白了一张俏脸,不安地扭着身子,几乎要哭了出来,「方、方才有隻蜘蛛从上头掉下来,好、好像掉进、掉进」

    她怕得说不下去,又惊叫了声,一下挺起了背脊,胡乱扯着衣衫,就怕蜘蛛沿着布料爬到自己肌肤上,再也忍不住,扑进了石更怀里,啜泣央求,「石更哥,你有瞧见吗?快?快帮我把牠赶走。」

    他不捨她如此惊惧,轻拍着她的手安抚,试图去帮他找那隻落入她衫中的蜘蛛,微微俯身去探她的后领,只是目光滑入后,却是飞快别开。

    约莫是天热,她只穿了那么一件轻薄软罗,里头除了小兜以外全贪凉的省了,一眼望入便是滑腻雪白的美背,随着她玲瓏曲线蜿蜒成山壑,是他此生见过最美的稜线。

    他不敢多看,只是她惊慌的呼唤驱使他不得不拉回视线在那片凝脂上,很快的扫过一遍后摇头表示没有。

    她依旧害怕的嚶嚶哭泣,「可、可我就觉得有脚在我背上爬呀爬的?石更哥,你再看仔细些!」

    她说着,甚至宽了腰带,将薄衫褪至肩侧,这下倒好,他再也瞧不见她的背了,眼瞳全锁在她圆润香肩,和那载满诱惑的精緻锁骨,最后不能控制的一点一点下移。

    她此时伏在他膝头,为了让他能看清自己的后背而凹下腰肢,连带挺起了胸,玲瓏曲线似水蛇般妖嬈,更要命的是她丰盈酥乳就靠在他腿上,经她这么一压,高高撑起了水蓝小兜,成了一池关不住的春水,几要满溢而出。

    她显然不知自己此刻神态有多撩人,见他迟迟未有动作,泣中带嗔的软软催促,「呜呜,石更哥,你快点?」

    石更再按耐不住,一把握住她的肩头,呼吸浓沉。

    她咬唇,眼底有薄薄雾气縈绕,「石更哥??」

    他一咬牙,手向下滑入她后领,一抓,揪出了一隻不过拇指大的金黄色蜘蛛,圈握在掌心给她看,想让她放下心来。

    谁知她此时心思却不在那上头了,只顾望着某处目不转睛,「石更哥?好像还有一隻呢也鑽进你衣服里啦!」

    石更顺着她的目光向下望去,身躯顿时一绷,僵硬地将她安回软榻,下一瞬,就晃出了数里之外,好半天才又回来,脸依旧胀红,以至于鼻下未拭净的血跡都没那么醒目了。

    尉迟不盼尚未穿回衣衫,只是虚虚的拢着,巴眨着眼看他,「石更哥,那隻大蜘蛛你打死了?」

    他视线只敢停留在她颈项以上,听她这么问,很快点头,而后想想不对,又赶忙摇头。

    她没闻言,担忧地蹙起眉,「可?那蜘蛛那么大,石更哥你若不把牠打死,会不会祸害世人啊?」

    这问句让石更一下訕得不知如何是好,头摇得更兇了。

    牠不会祸害世人,只想祸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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