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现在想想,感觉直接那么说对你妈妈也挺不礼貌的,你们回去之前我给她道歉。” 陆晷没那么在意,但是偏了重点:“你在气头上的意思是,那些话都是气话不是真心话吗?” 林录:“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但是确实有一些是气话。” 陆晷低头想了想,突然转头看她,语气里带着震惊:“那你真的想和我结婚?” “哈?”林录不知道这话是怎么说出来的,“当然不啊。” 陆晷松了一口气般:“那真是太好了。” 不懂他这几句话之间有什么逻辑,林录疑惑地皱起眉:“嗯?什么意思?” “因为我真的不想结婚,但是如果对象是你,还挺难拒绝的。” 从这几个关联词中听出了一点逻辑,林录:“没事,虽然我爸说跟你爸关系好,但是我俩不在一起他也不会逼我们。” 陆晷:“跟你爸爸有什么关系?” 林录:“不是因为你爸和我爸认识我们才被安排相亲的嘛,然后你才会出现在我家,看见偏执的我爸。我的意思是虽然我们被迫相亲,但是他主张相互喜欢再在一起,不会强迫我们的。” 陆晷琢磨了一下相互喜欢四个字,反应过来:“我就是这个意思呀,我喜欢你,如果你也喜欢我,我们就得结婚啦,可是我们又都不想结婚。” 我——喜——欢——你—— 带给林录都冲击不亚于他之前那句“我还以为你有点喜欢我呢。” 林录转过头冷静了十几秒钟,之后又转回来:“不是这样的。如果我们都不想结婚,那我们就不会结婚。” 陆晷郑重地点点头:“嗯。我们不会结婚。” 林录眨眨眼,不知道怎么继续这个不清不楚的话题,干脆就这么跳过去:“要不回去吧,她们该担心了。” “好呀。”陆晷跟在她后面走,“还坐那个吗?” 林录扫了辆车:“嗯,骑车快。” 夜深,温度好像骤然下降,风也大起来。 出门时急,林录身上只有一件毛衣,冷地吸了口凉气。 上车后陆晷脱下外套递给她。 他穿的也不多,就两件。 林录摇摇头:“不用,马上就到了,你穿上吧。” 陆晷指指一旁的车:“他们都在电动车前面挡了一块东西。” 林录:“那是挡风被,冬天用的。” 陆晷:“我知道,就是给你挡风的,而且我坐后面吹不到什么风。” 林录看了看他手上的风衣,只是一层薄布,和被不沾边:“应该没什么用,我还是穿上吧。” 客厅灯还亮着,只是没有人。 “应该都睡了。”林录轻声说,“我们上去吧。” 陆晷嗯了声,跟着她上楼。 “你房间衣柜应该有睡衣,浴室就在隔壁。有事叫我,我先回房了。” 陆晷点点头:“嗯嗯。” 林录在书桌前坐着,桌上放着她高中时写的随笔,笔迹在纸上印出一道道凹陷的痕迹。 密密麻麻的黑色字迹,有时工整有时潦草,抚过时依稀还能记起那时的心情。 “咚咚——” 敲门声打乱了思绪,门外一个声音说:“我洗完了。” 林录应了声:“知道啦,我一会儿去。” 书架上摆了几排书,林录远远过去,有必读书目,有言情小说,还有那时奉为至宝如今嗤之以鼻的“网红作家”的代表作。 人都是会长大的,她在心里想,起身走到书架前,却又看见了点不一样的东西——每一本书,无论当时破损如何,现在都包上了一层保鲜膜。 不用想也知道是沉婉,林录鼻子一酸。 世上大抵没有不期望被察觉的心意,除了妈妈日复一日擦去的灰尘,裹满阳光的床单和她小心珍藏的连主人都不再在意的青春。 眼泪流到嘴角,偏偏又有人敲门,以为是陆晷,林录吸了吸鼻子:“怎么了?” 没有回应,她擦了擦眼泪要去开门,沉婉就推门进来了。 “妈妈…”林录站在原地,“你还没睡呀?” 沉婉笑着摇了摇头:“你不回来我怎么睡得着?” 心底的情绪,是愧疚还是一些别的东西,翻涌着倒流,化作止不住的眼泪。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