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不至于他还未离京便忧心折俸之事闹出什么篓子来。 于是笑了笑允道:“这也行,趁我还未离京,烦阁老同户部拟个条子上来,禀明了皇上此事也好赶快找人去办。” 方明净点头这第一件事办妥了心里便宽慰了些,第二件事想起来不免让他心里踌躇。仔细说来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 新皇帝登基,今秋八月是小皇帝第一个的经筵,由翰林院学士担任御前讲席为皇帝讲授经史子集,每年二月至端午,八月至中秋为讲期逢单日入侍。 因是侍奉皇帝读书其排面自是不可同寻常而言,历代经筵都是极致奢华。只单单皇帝的一副头面便要花费数十万两白银,陪侍官员的经席不但能吃能拿还能带家眷同往。 如今国库空虚,又关乎着皇家的体面方明净才想着来向周临讨个意思小皇帝经筵要如何办。 依照他的想法倘若要讲体面排场,户部是一两银子也拿不出来的,只能从大内里出银子。 “还有一件事请九千岁拿主意……”方明净咽了咽口水轻咳道:“今秋八月是皇上第一个经筵,兹事体大马虎不得,还请九千岁拿个主意是照往年的规制办还是如何?” 他原还想诉诉苦,想让周临从内库里出。思及有越矩之嫌,怕生嫌隙便没提,想着周临那般聪明的人不会想不到这层。 只见他手指轻轻敲敲着桌子想了一会儿,幽幽道:“如今朝廷困难,国库空虚。皇上经筵从简吧,用度从内库里出阁老不必忧心。只是讲席官还要请阁老仔细物色,挑几个翰林院有才学的栋梁之材为皇上讲经。” “这是自然,九千岁不必忧心。” 方明净应道,听周临提经筵讲席心中不免又有些愁苦。 如今翰林院里还尚且都是前任首辅的门生故吏,多是看不惯周临阉党之人。选入经筵讲席是天大的荣恩,于皇帝又师生之谊,往后在朝中势力必然的壮大掣肘他二人。 可心中虽然有所忧虑,现下又无人可用,方明净也不好再叨扰想着暂且先应付过这阵,待来年春闱开新恩科再从中取士,培养自己的势力,于是向周临行礼告辞。 次日,清晨日头刚上柳梢头皇家马场里六岁的小皇帝已经骑着小马驹由太监牵着缰绳在马场里遛了好几圈了。 小小的年纪还不及马高,半大的孩子便异常的喜爱骑马射箭。 周临坐在帐篷里吩咐内务总管协助内阁方明净准备皇帝经筵,一早内阁联同户部送进宫折卖藩库实物的折子也送到了司礼监。 只是周临瞧过后又退还了折子,方明净和户部呈上的几个米铺绸缎庄的名字变成了由他指定的几家,商议出售价均也压低了十文。 小皇帝骑完马玩够后跑进帐篷里来,身上汗涔涔地冒着热气,小脸让太阳晒得通红。瞧见走前周临在看折子,骑马回来后还在看折子写东西,咚咚囫囵喝了两口桌上的茶水忙得趴上桌探头去看。 “周师傅在写什么?” 周临笔一顿,抬头看他,“西北裁军的圣旨,要借皇上的玉玺一用。” 两人跟前无外人之人,说话便随意的很也不讲规矩,小皇帝像凤熙宫时那般依赖周临,几乎讲什么便信什么。 见他那番大胆直率,毫不避讳的替他拟旨,还颇为贴心地给推玉玺盒子去。 “师傅为何裁军,西北不是在打仗吗?”小皇帝不不解地问。 “嗯……是在打仗,可是打完仗赶走赤狄边关就太平无事了。朝廷军队可以适当裁减留部分镇守边关,这样裁掉冗余的人便可以减少国库开支。边关稳定后,皇上还可开关贸易将我们的丝绸瓷器卖给外商,增加国库收入。这样国家有了银子才不会像现在这样拮据,连百官的俸禄也周转不开,一再减去皇上经筵的规制,百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