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璃被赦免的消息不出意外的传进了司徒澜庭的耳朵里,对于她和周临的反击他很是不满。眼看京师局势有归于平静的念头,立刻游说陈太师发起了对周临攻击。 要求刑部彻查当年的事,一时间下到行刑的刀儿匠,上到仁熙宫当年服侍敦肃太后的太监宫女,接生嬷嬷看诊太医悉数全部拉了出来。 因为不能处置周临,质疑皇帝身份苗头一出便就有愈燃愈烈。 焦躁的小皇帝不像以前那样只知道哭,有了重启朝会的心,也是杀周临的心。 当下至少能够确认他并非太监,而此事不能昭告天下。否则便是污了他的名声,污了先帝、敦肃太后的名声。 最好的办法就是叫他死去,死人的事便只能叫活人来说。 可他还不能着急。 所以他那颗不安分的心,又静了下来,任由外面风雨欲来,而不动如山。 将军府,裴璃足足等了三天,司徒澜庭才大驾光临。来时她正在水榭里瞌眼午睡,已快近夏末水便凉幽幽的不见燥热。 因有身孕,她嗜睡得紧。并未察觉到司徒澜庭的到来,是那人摸着她的脸生生将她闹醒。 裴璃很不客气的一掌拍开司徒澜庭的手,恶狠狠的看着他,“你想干什么,别碰我!!” 司徒澜庭垂眼笑开,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让我看看孩子。” 裴璃护着肚子躲开他,司徒澜庭还是噙着笑拽住她的胳膊,强行去摸那隆起来的小腹。 “你将它养得这般好,辛苦了。怨我没来看你和孩子吗?” 他将裴璃拢进怀里,亲昵地蹭着她的脸。完全不顾她的挣扎,只顾自言自语道: “跟我回大月好吗,西褚的破事你便不要再管了,你喜欢这片土地,将来我一并送给你可好,我的太子妃。” “你放开我,司徒澜庭!!” 裴璃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司徒澜庭才吃痛放开她。 “属猫的,那么爱咬人……” 他又摸着她微红的眼尾,宠溺地笑着,“哭什么,就那么讨厌我?恨不得吃了我?” 裴璃瞪他,挣开他的手便要离开,又轻而易举的被压回小榻上。 “怎么,生气了?那夜可是你将我咬得那样紧,才叫本皇子泄在了你里面,现在不认帐了?” “你……你胡说,根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裴璃听着他满嘴的荒唐,脑子乱哄哄。以至于将他和周临混淆了起来,眼泪一下就夺眶而出。 “哼,胡说?你不会还傻乎乎的以为孩子是那假太监的吧,孩子是本皇子的!那夜你就是和本皇子做了!你说你傻不傻,以为弄伤自己本皇子就会怜惜你?错了,你错了!我恨不得将你拆骨入腹,你没受伤我是打不过你。可你个大傻瓜,将自己刺伤了,不就是让我上你,让我操你不是!” “你闭嘴,司徒澜庭你混蛋!!孩子就是周临的,就是周临的!!” 裴璃一掌掴在司徒澜庭脸上,她本就是武将用了狠劲一掌就将他半边脸掴得肿了起来。大声哭喊着提醒自己不要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