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甸甸的塑料口袋勒得吴敏手心发疼,手机依旧闪烁着亮光,她既无法追上前也无法发出消息去询问。 青春期的情爱问题如果是放在曾经的自己身上,她还会躺在床上卷着被单翻来覆去,可现在她只是感到麻烦。 只是将自己当成一只一无所知的小猫咪,或许比将所有的事情都知根知底要来得轻松。 手心的勒痕越陷越深,仿佛要和她的血肉融为一体,她装作无所事事地往那所她依旧不愿意称作为“家”的破败公寓走去。 明知道回不到过去,她依旧排斥着现在所发生的所有事,如不承认破败公寓是“家”一般,她否认了发生的一切,将自己当作局外人。 假如刚刚询问了闻楚元,再与对方发生些什么的话,她或许就能和过去的自己链接,那么自己就还是过去的自己。 一个有父母,有哥哥,有精美的房子,有和善天真的同学伙伴的吴敏。 只是……真的能回去吗? 哥哥拼了命地想回去,究竟是回到最开始,还是为她卖身的前一天。 他究竟是想回到他们是真正兄妹的时候,还是回到已经发生了什么却还未点明的时候。 只要身边一静下来,她的大脑就会被潜在藏存的蛆虫蛀空,只留下密密麻麻的洞穴,风吹,发出“呼呼”的声响。 或许自己沉迷于情爱,是因为不想思考了,只想满脑子一片空白,她情不自禁为自己的好色找着借口,就好像有了理由她就可以继续沉溺于少年的肉体,遗忘……遗忘那些她自己都无法理清的情感。 她不自主地笑了几声,就如同长期对着镜子夸奖自己会获得自信,她多笑几声或许也能变得真正的快乐。 只是这份虚假的快乐在看见那个男人以后很快就消失了。 一个俊美的男人似乎很难真正意义上处于低谷,不论何时何地他总有着前赴后继的追求者愿意捧着他。 他就像随风飘落在深谷中的百合种子,即便遭受什么苦难,他依旧是株百合,总有人路过怜惜他想将他带走。 尹珏拿着烟,另一只手随意地放在裤兜里,藏在无精打采的眼皮下的眼神像阵烟雾若有若无地看着眼前哭丧着脸的卷发女人。 能寻到这栋楼的女人基本都是认得尹珏的,她们从渴望情欲到渴望爱情的速度或急或缓,但似乎都被这个男人下了蛊,无视了对方淫荡的身份渴求着无暇的情感。 这又是第几个呢? 吴敏在次之前就撞见过几次,她不理解但不想掺和就总是躲着走,可这次他们非要堵在楼底进行这场好似生离死别的情景剧,她提着东西背着书包没了别的去处,只能在角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