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 她走后,女仆们接着忙活手里的事情,如同没有感情,只会服从指令的机器人。 走了几步,陆湫湫经过了一片种满了各式各样花朵的园子,这在以前是没有的,这让她新生好奇,沿着玻璃房的通道走了进去。 玻璃房里很温暖,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陆湫湫的脚踝,如同被温热的溪流亲吻。 只是,她没想到通道的尽头竟然站着一个男人。男人背对着她,站在花圃前方。 从背影能看出他身量修长匀称,手臂和后背都覆着肌肉,并不瘦弱,但也不是强壮的风格。他一身熨帖的黑色西装,单手插兜,立在争奇斗艳的花圃前,像在赏花。 “谁?” 拖鞋导致的有些拖沓的脚步声被男人听到,伴随着动听的男性嗓音,陆湫湫看见男人转身露出真面目。 长眉入鬓,标准的丹凤眼,高挺的鼻梁,薄而微抿的嘴唇。第一眼给人的印象——这是一个俊美又气质特殊的成熟男性。 然而,看清楚他五官的陆湫湫根本没有心情去感叹他的好容貌,脑子里只剩下嫌恶的两个字:晦气。 男人没有开口,她却率先出声: “走错了。” 随即,她转身就走。 贺流川没有上去拦她,而是充满兴味地勾了勾唇,俊美的脸庞浮现出惑人的笑。 他回忆起少女适才发现是他时,那一刻的神情变化。好奇、探究霎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大清早的,她刚醒来没换衣裳,穿的还是碎花吊带睡裙,裙摆在腿根处,露出一双纤细白皙的小腿,行走时裙摆会微微摇晃,白嫩的腿根时隐时现,像是一首暧昧的情诗,谱满惑人心神的音符。 他还记得她的名字。 准确来说,自她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贺流川就将她的名字深深地烙印在了脑海里。 第一次见面的情形,也让他永生难忘。 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笑靥如花地跑上楼,却在看见楼道口的他时,僵住了脚步。 就在贺流川以为她会问自己的身份时,听见女孩皱着眉头,满脸不耐烦地吼道: “顾叔,把这个脏东西给赶出去!” 脏、东、西? 那天的贺流川一身清贫的打扮——洗得发白的T恤和褪色的牛仔裤,全身上下加起来不超过一百块钱,在娇生惯养的富人眼里,的确称得上是“寒酸”、“脏东西”。 从进门起,他就看出了管家和佣人们眼里若有若无的轻视,他隐而不发,是因为他们没有明显地表现出来。可眼前这个女孩,却丝毫不顾及他的想法,用最恶毒的话语和最伤人的神情,嚷嚷着将他丢出去。 几乎是女孩说完那句话的同时,贺流川放在腿侧的手捏紧了拳,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因为佣人的劝说而满脸不悦的小女孩,心里已经在想象着撕烂她那张脸的快感。 后来,迟归的清俊少年进门,看见似乎在吵闹的小女孩,加快脚步上了楼。 他的手握上女孩的柔荑,冲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奇迹般地安定下来女孩的情绪。她不再充满愤恨地瞪贺流川,而是扬起明媚的笑容,投入少年的怀抱。 “哥哥,你怎么今天练琴练这么久啊?我好想你……你晚上陪我玩好不好……” “好。” 从他们渐行渐远的对话中,贺流川知晓了两人的身份——陆向野和陆湫湫,他未来的弟弟和妹妹。 贺流川挤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我亲爱的弟弟妹妹,我会好好对待你们的。 ……我等这一天好久了—— 继兄是个带点神经质的抖s 后面会慢慢展露本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