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瓜比别家的甜,连菜叶子仿佛都比别家的绿,所以荣获县太爷赏识,专程负责给清渺派配送粮食,大小也算个管事。 一来二去跟清渺派的外门弟子混了个脸熟,对修真界的事也比旁人了解得多一些。 灵根只是修仙的敲门砖,进去了,不代表能往上走。有些人终其一生也只停留在第一个阶段——炼气期。 炼气之后才能筑基,筑基方能辟谷,真正达到不吃不喝的修仙境界。 筑基之后才是金丹,再往后就是元婴、化神、大乘、渡劫,然后飞升成仙。只是听清渺派的师兄说,修真界已经几千年没出现过飞升的大能了。 清渺派中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也才到元婴期,傅杳不过十八岁,已经是金丹修为,的确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傅杳杳没学过修仙,啥也不懂,虽然能感受到体内那股强大的能量,却不知如何调动。她研究了半天不得要领,抛之一边从床上跳了下来。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就当第二次穿越了吧。 报仇是不可能报仇的,大魔头和原身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情仇她一点都不想知道,她得回到人间,回到她的小院子去。 傅杳杳想了想,决定先探查一下环境。都说傅杳被魔尊囚禁在魔界,那自己现在是在魔界的监狱里吗?看着也不像呀。 她一鼓作气推开了紧闭的房门。 门外是一望无际的白。 好像天地间只剩下这一种颜色,殿院阁楼,砖墙门瓦,全都由白玉堆砌,连地板台阶都是玉石,傅杳杳走上去,都能看见自己的投影。 但抬头望时,穹顶却挂着一轮红色的圆月,血色的红投在青白的玉石上泛出浅淡的红光,呈现出一种死气沉沉又诡异惊悚的颜色,让人有种身处末日的恐惧感。 目光所及,除了玉石,什么也没有。 这里好像一座巨大的坟墓,而她是坟墓里唯一的活物,没有风声,没有异响,周围安静得连她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都清晰可闻。 傅杳杳搓了搓起鸡皮疙瘩的手臂,朝殿外走去。 殿外依旧是一片白玉世界,毫无规则地坐落着数个布局相似的庭院,有的地方好几个庭院挤在一堆,有的地方又空得像一个足球场。 整个魔殿显得过于潦草。 傅杳杳走走看看,总以为会在某处地方碰到结界屏障,又或者在某个转角处遇到凶神恶煞的魔修,可走得她晕头转向,依旧什么都没遇到。 她最喜欢阳光和热闹,这简直不是活人能待的地方,她现在有点明白傅杳为什么会疯了。 不知走了多久,空旷的白玉广场上突然出现一扇巨大宏伟的殿门。仿若直插穹顶,仰头看不到边,但后退一步时,殿门便消失不见,往前走一步,殿门便又出现。 看样子,应是进出魔殿的宫门。 傅杳杳心想,我就算可以在魔殿内四处走动,但这宫门肯定是走不出去的吧?那不然还叫什么囚…… 靠?出来了? 喧闹取代了幽寂,耳边骤然乍开的声响激得她一个哆嗦。傅杳杳站在殿前宽大的台阶上,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喧嚣热闹的魔界。 不同于魔殿内纯粹的白,外面的世界五颜六色,岂一个光怪陆离群魔乱舞能形容。 天上飞的,地上爬的,头上长角屁股长尾巴的,这边喝酒作乐那头当街斗殴的,混乱不堪。血色红月依旧高悬夜空,给每个人脸上都镀上一层阴森的红光。每个人的眼神都穷凶极恶,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而周围的人早就习以为常。 连街边那个摆摊的小贩在被吃霸王餐后都从桶里掏出一根血迹斑斑的狼牙棒,一榔头敲碎了对方的脑袋,白花花的脑水顺着狼牙棒流到小贩掌心,他在衣服上擦一擦,转头又给另一名客人做起了吃食。 傅杳杳yue了一下,转头就想回魔殿。 跟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