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声,听见这句话后,她猛地一顿:“我不需要!” “你需要。”拐杖落地的笃笃声让她捂住耳朵,一只花椒颗粒大的蛊虫从她手腕上的银饰里爬出。 “下他情蛊,我不会再管那么多。“ 桑茹心脏一跳,知道自己心动了。 她们生苗一族,为了维持血统的纯粹性,从来不与外族接触,更遑论婚嫁恋爱。 心情乱糟糟地桑茹刚进去,便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她吓了一跳,拧上他的腰,蛊虫借着痛意的遮掩钻进男人身体。 沈徽白拧着眉头,还以为是自己太过分。 接下来的一切水到渠成,月光也羞得躲进云层。 桑茹靠着他:“我喜欢你,想和你过一辈子。” 沈徽白一怔,笑了起来:“我也是。” 他搂着女生,心里很是不屑,什么山盟海誓,他从来不相信,会把这种情话挂在嘴边,纯粹是那些傻姑娘喜欢。 他想着的时候,心口突然传来一点刺痛,沈徽白并不知道,蛊虫已经爬到他的心脏边缘,如果没有人催动,它会在这里沉眠一辈子。 沈徽白和桑茹过了一段很甜蜜的日子,然而很快,他就厌倦了这样单调乏味的生活,初来,他觉得山明水秀的风景很好看,采摘一朵高岭之花更是有趣,可一旦得手,他便开始放松。 想念大城市的灯红酒绿,想念各种各样的女人,人不能吊死在一颗树上,沈徽白准备跑路,他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瞒过热恋的桑茹,却瞒不过眼盲心不盲的老太太。 他怎么知道自己招惹的是谁。 是这千户苗寨里唯一的草姑婆,是唯一的生苗传人,是苗疆蛊女! 沈徽白甚至假惺惺地留下一封信,他辜负了对方,让她拿着百万赔偿重新开始,坐上列车的瞬间,他心口猛地一痛。 苗寨吊脚楼,怀孕的惊喜和被抛弃的双重消息同时传入桑茹耳朵里,她攥紧信封,半天没有出声。 他骗了她! 这个负心人! 苗女性格敢爱敢恨,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肚子里的孩子被一碗苦汤药彻底流掉,昔日单纯善良的小姑娘,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不停流泪:“奶奶,他辜负了我!他骗我!” “奶奶,你说的对,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没有一个好东西!” 老太太端着补药心如刀绞,安抚地拍打着孙女脊背,恨声道:“都是这些贱男人的错,奶奶帮你报仇,你不是下情蛊了吗,催动它!” 情蛊情蛊,摧心断肠。 她不要他的心,她要他的命,一个负心人,最好的下场就是被吃空心脏,偿还他做下的孽债! 所以这是报应?! 令月刻收敛心神,对上几人期盼的目光,她深吸一口气,让沈徽白躺在床上,手腕上的灵蛇蛊呲溜一下跳上床。 “啊!”沈夫人吓得险些晕倒,这时候她才发现,令月手腕上那对镯子,实际上只有一个,另一只,是一条蛇。 令月:“是蛊。” 灵蛇蛊只是稍一施压,那边的情蛊直接提桶跑路,一个婴孩儿拳头大的鼓包出现在他平坦的胸口上,叫人看得头皮发麻。 “斯斯~” 灵蛇蛊虎视眈眈地看着活蹦乱跳的鼓包;“出来!不出来我马上吃了你!” 它身上浓重的威亚和等级压制,足以让嚣张桀骜的情蛊瞬间屈服,在众人眼里,那个鼓包突然往上去。 沈徽白深有所感,下一刻,喉结凸起,沈徽白哇地一声吐出来,一只肉乎乎足有半个鸡蛋大小的小黑虫,肉乎乎地透出一股血色。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