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因为实在被可爱到了,所以从喉咙里发出低低地笑来。 他问道:“晚间想吃什么?” 江寄月一点胃?口也没有,她只想快点完事,然后让她早点离开,便道:“我吃烧饼就好。” 烧饼解决起来快,不会占太多时间。 荀引鹤收了笑:“吃了两天烧饼还吃,也不怕噎嗓子。” 荀引鹤平白无故又怎么会知道她连吃两天烧饼,必然是侍剑和他说的,侍剑虽说是负责照顾保护她的,但也是帮着荀引鹤监视她的。 江寄月便觉得没意思起来,道:“你决定罢。” 荀引鹤道:“就没有其他想要吃的?” “我说了我想吃烧饼,你不同意,那就没有必要问我了。”江寄月侧过脸去,“你决定罢。” 她的语气很平静,不像是在生气,但那副模样,显然也不是很想与荀引鹤说话的样子,所以她还是生气了。 荀引鹤道:“你这两天只吃了烧饼,都是些面皮子,也没有菜蔬果肉,这样对身体不好,等下次我再买烧饼给你吃。” 他给江寄月解释,但江寄月态度依然说不上热络,甚至有些敷衍:“都听你的。” 荀引鹤思索哪里出了问题,他们方才交谈不算多,照例来说惹不到江寄月才是。 可江寄月生气分明不是因为荀引鹤哪里惹得她不高兴,纯粹就是得跟着荀引鹤走这整件事都让她不舒服,自上了马车开始,她就知道自己得像个物件一样任人摆弄。 这种自我的失去让江寄月全身的戒备都竖了起来,她不安又惶恐着,像是即将到达阈值,只差一根火柴就能点燃的火药桶。 而荀引鹤看似给了她选择的权利,又说一不二地把她的选择抹去,让她更进一步意识到自己就是只被荀引鹤猎到手的兔子,即使荀引鹤愿意给她自由,但活动范围的直径由他手里的牵引绳决定,他若是不高兴了,完全可以收回。 这又算什么自由。 因此那瞬间,江寄月的怒气才鼓胀起来,既然不想听她的,又何必如此假惺惺呢? 可是想到江左杨的事还有求于荀引鹤,于是江寄月只能把才起的怒气又按压了回去,换成一副貌似好脾气,实则敷衍扫兴至极的模样。 荀引鹤道:“那便叫人送烧饼过来,另外再叫桌席面。” 他很快就妥协,但江寄月仍旧无动于衷地坐着,像是没有听到,但更像是不在乎。 荀引鹤终于有些忍不住,敲了敲身侧的位置:“坐到这儿来。” 江寄月下意识就拽住了底下的坐垫,显然是抗拒的,但荀引鹤的声音清晰得极有穿透力:“我坐过去也可以。” 于是江寄月只得不情不愿地起身,正当时,马车一个急停,她猝不及防一晃就要往后摔去,荀引鹤眼疾手快,箭步迈来,扶住江寄月的腰身把她顺势揽进怀里。 江寄月贴在他的胸口,能听到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与说话时胸腔低沉有力的共鸣,他问御者:“怎么了?” 御者答:“无碍,只是忽然蹿出个孩子。” 荀引鹤“唔”了声,倒也没有太责怪,抱着江寄月坐了下来。 江寄月坐稳了身子就想推开他,但荀引鹤握住了她细弱的手腕,低头问道:“怎么不高兴?” 江寄月反问:“我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荀引鹤顿了顿,道:“今天听到了些关于江先生的事,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这话倒是直中江寄月的命脉,让她一下子就忘了身处的环境,沉思低吟了起来。 问确实是想问的,无论是文帝还是荀引鹤口中的江左杨都那样陌生,可是问了后,荀引鹤愿意与她说真话吗? 江寄月不确定,于是模棱两可地问道:“你知道爹爹多少事?” 荀引鹤想了一下,如实道:“并不多,我与他只在香积山辩学时见过,其他的,都是些道听途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