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她不愿意失去周昭昭。 江寄月犹豫着,想把事情告诉周昭昭,却听得前院忽然传来喧哗声,倒不是男人的声响,而是几个婆子粗重的声音传来,江寄月与周昭昭面面相觑的。 周昭昭喃喃道:“凉雨亭留下的阴影,现在我一听上了年纪的婆婆的声音就害怕。” 江寄月道:“那你留在屋里,我去看看。” 周昭昭顿时愧疚起来。 她不喜欢江寄月做出的那个昏了头,最后只能把自己赔得分文不剩的决定,她也不信江寄月没有看出来,但事情发生了,江寄月仍然毫无芥蒂地把她藏起来,自己顶在前面,就如在凉雨亭面对嘉和郡主那般。 无论周昭昭的态度如何波动变化,江寄月待她总是不变的,一样的赤忱真心。 周昭昭忙道:“我与你一起去。” 又不放心,左看右看,抄起把凳子提着,预备关键时刻当个趁手武器。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院子。 前院门户大开着,四个粗使婆子叉着腰站在院子里,气势汹汹的,有几个破开门进了屋似乎在拉扯沈母,里面传来沈母的惊叫声:“你们究竟是谁?要带我去哪里?” 有婆子回答:“我们是镇北王府的,王妃让我们带你去看看你儿子做出的好事。” 听到镇北王府,江寄月忽然就顿住了,心思被点得透亮般,她想到了荀引鹤。 周昭昭却先冲上去了:“怎么又是你们镇北王府?欺负了儿媳不够,现在改欺负婆母了是吗?这上京到底有没有王法能管管你们了?” 她被重重一推,凳子落地,她“啊”了声。 江寄月忙进去,就见素来好整洁的沈母散乱着头发,被两个婆子犯人般架了起来,也不知那几个婆子力气究竟多少大,她的双脚竟然离地悬空着。 江寄月陡然一惊:“有什么话好好说就是,缘何上来便动手动脚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土匪来打窝了。” 那婆子道:“王爷正在祁县剿匪,这位小娘子缘何污蔑镇北王府清白?实在是她儿子犯了事,王妃要讨个说法,她儿子支支吾吾说不清,便只能寻她这个做母亲的好好问问,究竟是怎么教导儿子的。” 沈母叫道:“你们便是要个说法,也该先告与我知涯究竟闯了什么祸,我才好问他,你们却不分青红皂白地闯进来,架着我就走,一句话都不肯多说,让我怎么给说法?何况你们究竟是镇北王府的人不是,我也还心存疑惑。” 带头的婆子眉头一拧:“话怎这般多?绑起来塞上抹布带走。”目光看向江寄月与周昭昭时却迟疑了,因为镇北王妃的吩咐只是说带走沈母,却只字未提家里的两个小娘子。 就在迟疑时,一颗石子飞了进来,正正打在架着沈母的婆子的手腕上,那手立刻抽筋般麻疼起来,只得松了手,龇牙咧嘴地唤疼。 江寄月看去,却见侍刀走了进来,神色很低调,不像是愿意沾染是非的样子,手中一抛一落的石子却透着股横行霸道的嚣张劲。 侍刀道:“几位,要带人走,先在我手里过两招。” 他一瞧就是练家子,是正经侍卫,哪是这些婆子可比的,于是那些婆子纷纷露怯。 沈母趁机到了江寄月身边,哀求道:“阿月,我知道他听你的,求你让他帮我问问,知涯究竟犯了什么事才能招惹到镇北王府这样的人家?” 第65章 江寄月的心蜷缩了一下。 无论她与沈知涯之间闹出了怎样的龃龉, 但沈母待她一直是好的,沈母没有丈夫, 也没有其他的孩子, 年岁渐渐大了,养老都得?靠着沈知涯,若是沈知涯真的出了事, 江寄月都没办法想象沈母的晚年该有多凄苦。 江寄月想了又想,转身看向侍刀:“你陪我去见王妃。” 周昭昭紧张地拽了拽江寄月的袖子,江寄月安抚似地拍了拍她的手。 那婆子却道:“王妃吩咐了, 我们来寻沈家老太太的事万不能让别人知道, 你们既知道了,也都要随我们回去。” 因为顾及着侍刀, 所以这话说得相当没有底气。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