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你两条,给你凑个整。三条五块,一百零两条,你给170就行。” 不知?道是不是常年走在街巷做买卖,男人嘴皮子溜不说,心?算也?是快的不行。 “你要是这个价,咱们?可就谈不了了。”江芝一开?始不知?道价多少合适,但男人应承的那么爽快。 她不用想也?知?道价格高了。 男人很急:“同志,我可没忽悠你啊。你摸摸这质量,更供销社比起来,也?不输什么吧。再?说,刚刚五块钱三条,不也?是同志你说的价格吗?” “是我说的,但这三条的颜色也?是我挑的。”江芝把放在筐里团成?球的丝巾转个圈给他看,“你看,你这里面可不是只有?颜色艳的,像这种黑的、灰的,还有?那种颜色染了的,可就不值那个价了。” 男人虚了下,但也?没被江芝唬住:“同志,那样的也?没几条啦,都?是一点点的小问题。而且,同志,我跟你说,有?的人就喜欢那种花的,洋气!” 谁都?不是个傻的,江芝一要要这么多,十有?七八是要拿回去再?倒手。 江芝摇头?,抱起已经有?些无聊的小团子,拍了哄了哄,语气平平:“真?是不巧,我们?那边的人都?是俗的,不喜欢这种洋气的。” 男人:“……” 第一次见这么会?拐弯的。 男人感觉有?些棘手,再?次认识到面前的女人不是个软茬,软硬不吃。你硬她笑,你软她比你更会?软。 江芝站在他面前,就像是一口?带骨头?的肥肉,不吃可惜,吃了又怕硌牙。 “那这样,同志,”男人不是头?次跟人谈生意见着抱个孩子,气势上还丝毫不虚。他都?有?些虚了,“咱们?都?实在些,也?不说单价,我在总价上给你退个一巴掌数,算是个路费怎么样?” “你也?说是路费了,我们?公社离得远,来回路费可不止五块,再?加上这些天住的,那就不是这个价了。”江芝拍了拍糯宝,低头?哄她玩兜里的小自行车模型。 头?脑灵活点的人做生意都?想做活生意,谁也?不想把自己生意做成?一摊死水,钱都?花出去,货都?砸手上。 丝巾的生意是卖一条就赚一条的价格。可这看着马上就入夏了,生意也?快做到头?了。 男人迟疑了下:“同志,那你觉得价格多少合适?” “一百二。”江芝砍价一向砍的很狠。 男人眉头?明显皱起来,脸色变得很难看,是真?被砍伤了,连忙摇头?,看起来还有?点生气:“这个价我是给不了,同志,你这就有?点儿不实在。” “我们?可不是不实在,”江芝不急不忙,“同志,我们?做的可是长久生意。我们?公社离省城不远,也?就一个大巴车的来回,如果?我进回去,以后卖的好了,以后肯定还是会?来在你这进货的。你今天给我们?让利,未尝不是为我们?明天的生意打下基础。” 男人笑了下,不信这个:“同志,我看你年岁小,拖家带口?的也?不方便。我不跟你说虚的,托大喊你一声妹子。大妹子,我们?走街串巷的,今儿个在这,明个儿在那,万一遇上巡逻严打,那更是跑的没边,可不是能做长久生意的。你要是按这个说,我可不敢相信。再?说,你摸摸我这丝巾质量,供销社都?买三四块的货,在我这你想一块儿多买,也?不现实。” “那如果?我们?做的不只是丝巾生意呢?”江芝竖着抱起糯宝,看向男人,浅浅一笑,“我还想让你帮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