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说着便连拖带拽的把男孩拉走了。 苏芷涵站在原地,视线扫过绸缎庄和胭脂水粉铺子,方才问过话的伙计们纷纷低头进门,好像在躲避什么洪水猛兽。 他们应该都看见了,但是不敢多言。能让付郎中包庇,看见的百姓们都三缄其口的,来头定然不小。 她转头对着侍卫们说道,“去调查一下胡玉儿出事当天清晨从城东路过的马车都有谁家。” 接下来,她又同余下的几名侍卫去了城西,证词和卷宗上别无二致。 她心里有了两个设想,一是马车的主人同付郎中密切相关,二是品阶远高于付郎中。第一种可能已然是棘手,如果是第二种,查起来将会难上加难。 回到苏府,苏芷涵本想直接回东院,可又有丫鬟来报,说是父亲让她过去。 苏芷涵心里明白,父亲这时候找她,是为了付郎中的事。 果不其然,苏侍郎连迂回都没有,上来就让她不要再插手胡玉儿的案子。 苏芷涵不为所动,“可是爹爹,这是我的份内职责,既然已经插手了就不能不管。” “你……”苏侍郎才要发火,可看见苏芷涵的脸,又把火气压回去。 他坐在太师椅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深吸一口气,才道,“我知你怪我冷落你的娘亲。” “爹。”苏芷涵正色道,“一码归一码,查案只为寻求真相,还被害人一个公道。” 一番话下来,端的是正义凛然,让苏侍郎后边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半晌,他哀叹一声,“付郎中在刑部任职多年,一直任劳任怨,我不相信他会如此糊涂。” 苏芷涵闻言却道,“会不会糊涂,还需要审理过才知道。爹爹,有时候一个人的感觉是会被情感影响的,特别是对身边的人,爹爹是刑部侍郎,应当比我更清楚。” 苏侍郎见她油盐不进,不耐的拜拜手让她出去。这正合苏芷涵的意,若不是非要叫她来,她是不大愿意踏进主院一步的。 苏芷涵回到东院,房间里只有福儿一个人在忙里往外。前两天管家也来找过她,问需不需要再拨些人来东院,被她回绝了。 院子里有丫鬟小厮每日打扫,而她占用的地方并不多,也就两个地方,卧房和书房,有福儿一人足矣,且府中其他人均不能令她信任。 “小姐回来啦。”福儿放下鸡毛掸子,端着热茶过来,“快坐下歇歇,查一天案子辛苦了。” 苏芷涵坐到案前,接过茶杯,手里终于多了一丝温度。 “小姐,您今天是继续跑外头去查访证人了?”福儿好奇的问道。 苏芷涵点头,“从城东到城西。” 福儿听后立马跳起来跑出去,看的苏芷涵一愣。 这丫头怎么一惊一乍的? 不一会儿功夫,福儿端了铜盆进屋,“小姐快来泡泡脚。” 说着,福儿便要上手替她脱鞋袜,被苏芷涵拦住。 “我自己来。” 虽说是主仆,但苏府里那么多人,只有福儿和她相依为命。在她不曾崭露头角的日子里,东院的饭常常是最后剩下的,冬日的炭火也是主院和西院余下的。她倒是不在意,只因师父告诉她在时机成熟前需要韬光养晦,不可轻易暴露自己。 福儿跟着她并不好过,但从来没有为此在她面前委屈过,反而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吃穿用度都会用自己的方法将她照顾到最好。 算起来,福儿还比她小一岁。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