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所以不敢去赌。” 哪怕后面猜到她对自己有点儿意思,他依旧不敢冒然暴露身份——因为这一切都是他的猜测,如果他猜错了呢,毕竟他喜欢了很多年,没有哪一次真正实现了愿望。 “狡辩!”覃缓抖着手,端起面前的美式,心灰意冷面如菜色,心脏却因为他这番话渐渐动容,“你就是在为你的欺骗狡辩!”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后面我们在一起,你还是在欺骗我?” “我没有欺骗你。”江须昂将目光落在她身上,“我无数次让我的母亲提出请求,期待和你见面,但被你无数次拒绝。” “覃缓,我一直在等你,等你为未婚夫身份的我,走出这一步。” 覃缓怔愣,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这个狗男人,花言巧语实在太过厉害,说完就能让她心软。 这段时间劳心费力,和覃建国战斗这么久,现在告诉她是白费力气?上天老早就铺好了路,等着真相大白的那一刻看她出丑。 “很好,棒极了。”覃缓重重地将咖啡杯磕在桌上,瞪着面前的男人,唇间溢满咖啡苦涩的味道,“现在我有点相信你们是同一个人了,论欺负我的本事,不论是以前的你,还是现在的你,毫不逊色。” 江须昂闻言微愣,眸色闪过淡淡的疑惑,关于“欺负”的问题,他有点不太明白。 “我什么时候——” “你不要跟我说话!受到惊吓太大,我怕我要犯高血压!”覃缓将脑袋转向一边,扬了声音。 江须昂:“……” 谁知覃缓刚刚转头,恰好和黑金玻璃上的倒影对视,她目瞪口呆地看着玻璃上的造型,终于意识到——今天是老天爷给她安排的受难日,打击远远没有结束。 难怪,刚才服务生小姐姐看她的目光带着诡异;难怪,在她高声与江须昂对峙时,不少路人朝她递来惊诧的目光。大概所有人都在想,这么帅的男人对面,怎么能坐一个这么五颜六色的女人。 覃缓深吸一口气,稳重地带上了口罩。 江须昂微抬眉骨,还没来及开口,只听见一句飞快的“今天你买单!” 覃缓光速般起身,跌跌撞撞朝咖啡店门口跑去。 ? 饶是见惯了她所有操作的江须昂,此刻也没反映过来。他看着溜进出租车遁走的姑娘背影,仿佛被火烧了似的,仓皇而绝望。 半晌,江须昂坐在原地,笑了。 他掏出手机,拨通覃缓电话。 第一次被摁断了,他几乎能想象她的羞愤难当,江须昂便继续笑着拨通了第二遍。 “你被挂断了第一次就应该有我不想接通的自觉,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啊江须昂!!”覃缓接通后骂道。 “未婚妻……” 覃缓听着这三个字头都炸了:“闭嘴闭嘴闭嘴,你这个狗男人,欺骗了我还眼睁睁地看着我出丑,我决定这辈子都不打算原谅你。” 江须昂单手持手机,不紧不慢地为自己开解:“我没有。” “还没有,你敢说刚才没有笑我的造型???” “嗯我确实笑了,”江须昂说,“但我笑,是因为觉得你可爱……我不是说过了——没有人比你更漂亮。” 覃缓喉咙一堵,竟然被他这句话噎得生生说不出话来。 烦死了烦死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