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往前一步,舒窈便往后退一步,你进我退,在跳一支摩登舞,无音乐无伴奏,只有剑拔弩张的气氛当点缀,直将她逼至床头,差点一个踉跄要往后载,她定神稳住脚跟,强做镇定,绕到床后,与他间隔小小一张床,无声对峙。 “要不要我教你怎么开枪?”李行不紧不慢问。 “谁要你教,别以为我不会。”舒窈不减锐气,只是手在抖,嘴在颤,她枪里没子弹。 枪这种东西在真正龙争虎斗时,不到最后一刻,是不需要靠子弹来威慑,仅仅亮出枪械,气势强敢举枪,出手迅猛,眼神凌厉,就足够吓退旁人。 但奈何她面前的人是李行,自小在烂泥地里摸爬滚打,够胆够威,未入义安会前,已在油尖旺小有闻名,人送别号“单刀行”,也做过开片劈友、吹鸡晒马的领军先锋,单挑斗殴毫不手软,械斗枪战杀出血路,后阴差阳错得了舒龙青睐,接过橄榄枝,投入义安会门下。 大小姐的兵书显然未研究透彻,只懂皮毛,还不知制敌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她有多了解李行?仅知他乃爹地私子,阿母是个苦命流莺,他身自何地,来自何方,在来义安会前又是何种模样?斩过多少人?拼尽多少命? 一概不知。 做事全凭胆大包天。 李行只沉沉一笑:“那大小姐犹豫什么,有胆举枪向我,没胆开?” “你以为我不敢?”舒窈一脸恼怒,瞪圆眼。 “我等大小姐动手。”或是早早猜出她仅有一个老虎架子兔子心,李安安分分往床上一躺,一脸悉听尊便:“请。” 简直是天大侮辱,半点也不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 “你给我滚!”舒窈气得不行,抓起一旁的花瓶就往他脸上砸,被他一个翻身接过,又稳稳当当放在床头,这身手犀利,反应迅捷,不去当杂技演员实在浪费天赋。 舒窈看得目瞪口呆。 趁她愣神的间隙,李行倏地伸手,一把将舒窈拉倒床上,她立马翻起,又被他用手制住,舒窈毫不客气一手九阴白骨爪誓要将李行挠到见血为止,奈何他暗自修炼铁布衫金钟罩,一身腱子肉,硬气十足,没折腾两下,又被他抬腿狠狠压住,两人在床上缠斗一会,几来几回,她正正巧巧跨坐在他身上,气喘吁吁。 偏偏李行双手悠悠然然枕在脑后,唇边缀着笑,仅用两条结实有力的腿将她纤长小腿死死压住,想退退不了,只能坐在他身上。 “你放开我!”舒窈恼羞成怒,黑洞洞的枪口直对他面门。 李行笑得鲜眉亮眼,存心逗她:“拿枪的明明是大小姐,谁放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