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斗殴时被人打掉一颗,又镶了枚金牙,人送外号暴牙陈,是义安会门下红棍,比起刀疤脸这种无门无路,自立门户的小混混,要厉害许多。 从暴牙陈口中得知,古惑仔本就日日斗殴不停,一点小事就要开片劈友,几日前刀疤脸浩浩荡荡带一伙人去饮酒,酒劲上头,想起在李行这吃了亏,越想越气,扬言要杀李行,喝多后又与酒保起了口角,一想到个个毛头小子敢骑他头上,一时争执闹大,正巧那酒吧是暴牙陈地盘,两人结下梁子。 加之此前关乎地盘划分,刀疤脸就多次与暴牙陈手下起事,只是暴牙陈从未出面,一下令刀疤脸得意忘形。 倒不是暴牙陈怕人一头,而是手下人多势众,日日来往多是兴华帮的人,未将刀疤脸这等不入流之辈放在眼里,倒给了他屡次进犯的勇气,正逢今日暴牙陈闲来无事,听手下一讲,也是怒火中烧忍无可忍,带人吹鸡晒马,让李行得了便利。 说来不过是,恶人自有恶人收,李行对加入黑帮并不感兴趣,转头带上钱去了医院。 人算难胜天算,好不容易等李行阿妈熬到出了icu,又有噩耗传来,外伤虽然好到七七八八,但阿妈是头部受创,日后怕是难好,几时清醒,几时痴傻,医生也预料不到,主治医师劝告李行,将她送去疗养院精心治疗。 疗养院有多烧钱?可兜里钱包空空,身无分文。 想来想去,李行提刀出门,只身闯入暴牙陈地盘,一路过关斩将,放倒能人猛将无数,气喘吁吁见到的暴牙陈,那人笑眯眯,倒在皮沙发上,像是早早预料他会来,拍拍掌讲一句“不错”,又慢悠悠问:“想通了?” 自此,李行跟着暴牙陈混,走上不归路,一去不回头,或是天生该吃这碗饭,未几月就在油尖旺小有名气,单挑斗殴毫不手软,械斗枪战杀出血路,人送别号“单刀行”。 暴牙陈舒窈认识,依稀记得是爹地手下一位能人,只是未曾想他是李行引路人,这层渊源令她惊讶,她忍不住问一句:“所以……你是不想做古惑仔?” 李行没有答话,干巴巴笑了半声,转眼看她,目光幽深:“我现在很满足。” 意思是,想不想不重要了,天下没有后悔药。 舒窈却觉得他这句话意有所指,心跳骤然变快,脸颊爬上红晕,一时间心慌意乱,他什么意思…为何看着她说。 她想抽出手,却又被他握得更紧,穿过纤纤指骨,手指紧扣。 “窈窈,别松手,好吗?”沉沉几句,像巨石压在她心间,舒窈浑身勇气一瞬间被抽干,竟然满心怆惶,不敢看他。 “疼…”她只得低语出声,他松了力道,她反而拂不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