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肃肃,细雪霏霏。 “听见啦!真啰嗦。”舒窈说着嫌弃的话,嘴角却止不住的往上翘,一双手从他线条分明的腹肌往上爬,摸上他宽厚的胸膛。 “这么喜欢吃醋。” “真有那么喜欢我呀?”甜滋滋的声音上扬,话里藏不住喜气,雪妍冰丽一张小脸洋洋得意,她笑得眉鲜眼亮。 他捉住她作乱的手,往心口处贴,又“嗯”一声:“但不止喜欢。” 是爱。 肌肤灼烫,手掌下是他怦怦有力的心跳。 “李行。”舒窈叫他的名字,问他,你从几时心动,几时开始喜欢我? 她大胆起来亦是热情难挡,一个翻身,跨坐在他身上,舒窈双眼清透,弯弯笑着,若一捧明月。 几时? 舒窈双腿分开,坐在他窄腰腹肌之上,李行托着她圆润饱满的小屁股,往上一抬:“若我讲见色起意,大小姐信是不信?” “见色?”舒窈听了这个回答,先是一喜,想何人不会拜倒在她石榴裙之下,又哼一声:“哥哥坐稳义安会‘太子’之位,不是燕瘦环肥任君挑选,还差莺莺燕燕?” 李行只道:“何人像你,一只小刺猬。” 何人是你,渴望拥抱,却把自己扎得鲜血淋漓。 何人知你,人人艳羡,却是伶仃飘摇可怜可爱。 何人知我,知我爱你,胜过世间万物。 你不知道。怎能用“喜欢”二字概言。 本以为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但细细一想,一切都有迹可循。 从初见便不同,傻里傻气的挑衅,自以为是的针对,于自小烂泥地里摸爬滚打,过惯刀尖舔血日子的李行而言,不过是增添情趣的小儿科,一点小小涟漪罢了。 他也乐得冷眼旁观,见招拆招久了,也变成了习惯,不知何时起,这点涟漪,在李行古井无波的生活里,化作了骇浪。 淋头盖脸,将他心搅得天翻地覆。 他开始日日期盼,夜夜念想,想这天真明媚的大小姐明日又要耍什么新花样,想她今时今日又在何方?想她那横眉瞪着他的娇嗔样。 想她盈盈秋水,淡淡春山,一双水画的杏仁眼,里头虽是恨与厌多些,可满心满眼皆是他。 直至一夜春梦忽来,方知情根深种—— 他将爱与欲,字字拆解,一一说来。 “我是大小姐的人,从前是,往后也是。” 舒窈恍然大悟,从他字里行间,品出丝丝的甜。 心绪起伏,如浪潮滔滔,难己自持从不是他。 舒窈俯身,主动吻上他,红润润的樱桃唇贴在薄薄两片柳叶刀上,细细吮,慢慢舔,眼儿媚着一汪水,映着他风姿佚貌的脸庞,轻声喊着:“李行。” 她眼尾泛着几缕红,将哭了般,她动动唇,或许有千言万语,都化作:“谢谢你。” 真挚之情,溢于言表。 她想说的话很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