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了,她才向着阿姐走的方向找了过去。 身后的脚步声渐远,齐褚也渐渐停住了脚步,想到了这九日,忽然暗下了眸。 转身,抬步,身影从回去必走的路径上消失。 许思姜就在堂前等着许念。 她伸手把腰牌拿了回来,看着妹妹的眼中多有思量,“念念,我可从未告诉过你,堰都还有这么个地方。” 不仅找到了地方,甚至假借她的令进去都做得这般熟练。 许念已经反应过来了,阿姐这般谨慎的人,却让她轻易拿到东西,原来是故意挖坑给她了。 “阿姐”,许念想要糊弄过去,她拉住阿姐袖子撒娇道,“这难道不是阿姐告诉我的吗?就上次,阿姐回家的那次,我们秉烛夜谈,阿姐说漏嘴就告诉我了。” 许念说得一本正经的,但是许思姜对她这般软声软语了解得很,接着又问出了另外一个问题:“还有上次异邦准备屠杀百姓的事情,念念,你当时如此牟定此事会发生,这又是为什么?” 许念眼睛动了动,还没出口,许思姜按住她的肩,让她好好坐在座位上。 她直视着许念的眼睛,强调道:“姐姐要听实话,不要听假话。” 许念仰头,思衬了一会却先问了一个问题:“那阿姐,我要是说了,我以后还可以继续把陆知留在府里吗?” 许思姜不明白她为何如此信任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可碍于妹妹执着,只能暂先答应下来,“你且说个能让我信的。” 许念在四周仔细看了看,确信无人能听见之后,贴近阿姐的耳边,说:“都是陆知告诉我的。” 许思姜不信,她虽还没查出来这人的来处,但能察觉到此人并非池中物,根本没有这么简单。 “是真的”,两世了,许念最知道姐姐在乎什么了,她继续道,“阿姐,他也在查粟阳案的真相,就这一点,阿姐就该信他。” “阿姐提防他,是因为怀疑他是与其中有所牵连,才故意靠近我们家。可现在,我能明确知道,就算是有牵连,他也绝不是阿姐的对立面。” “况且,阿姐你不是也一直想要知道当年的真相吗?”许念说着,就小心的观察着阿姐的反应,后一句话她说的很小声,因为害怕触及到阿姐的逆鳞。 她道:“阿姐,其实我觉得,时升哥哥可能真的是无辜的。” 前世的记忆里,粟阳城后来成为了一座空城。 只是当时她自身难保,更是无暇顾及其中缘故。 但既然因为涉及此案,才间接导致她家覆灭,若是真相足够的真,为何在阿姐想要进一步验证真相时,会有人心虚到来害她家。 月洞门处的身影收了衣角,沉郁的目光久久不散。 无辜吗? 明明是该死。 所有人都无辜,小姐却只想杀他。齐褚折断了手边的枯枝,眼中越发幽深,她会为所有人辩解,但独独不会是他。 想要把她关起来,想要她没有可以依赖的人,想要她像是那夜被困那般绝望无助,这样小姐是不是可以乖乖听话了。 到时无论她是愿不愿,肯不肯,都只能只相信他一个人,就不会出来这么多碍眼的家伙来挑拨她。 心中有什么想法愈演愈烈,像是雨后春笋一般疯狂生长。 可他又马上静了下来,唇角延展,微微勾起个弧度,他可还从未这般骗过人的真心,这般有意思的事情,总要进行到底不是吗? 摔碎的那刻,会哭得很惨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