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该去床上了?” 小琴也不知道是迷香的缘故,还是他唇边勾起的那抹笑过于摄人,又躁又乱,她大着胆子,伸出指尖,想要去帮他把面具给拿下来。 躲在屋外偷听的萧承得意的扬眉,嗤笑道:“我还以为是多么正人君子的人,也不过如此嘛,白浪费我这么好的香了。” 齐褚唇边笑意早就淡了,小琴心乱如麻,又紧张又害羞盯着他下颌看,觉得过往十多年里,也再没见过如此这般好看的人了。 她手指即将触上去,齐褚也缓缓抬起了眼眸,暧昧不再,其中和一潭死水一般深冷。 “公子……”娇嗔的声音刚喊出口,齐褚忽然抬起手,把玩的那杯热茶就直接泼了过去,茶水浸入眼睛,小琴惊叫了一声,眼睛生疼的如被人剜一刀似的。 齐褚拿起杯子在桌面上磕一下,茶杯瞬间四分五裂在手中,萧承刚察觉到点不对劲,破空而来的碎瓷片就已经穿破窗户,迎面而来,擦着眼下角而过,最后刺入身后的树干上。 他惊疑不定的回头瞧了一眼,觉得若不是自己微动了身子避开了,现在怕是已经刺入眼睛里了。 齐褚准备出去的时候,小琴扶着桌角直起半个身子来,勉强睁开刺疼的眼睛,看见了一双尽透着不悦森瞳向她扫来。 她惊恐的向后挪着身子,却见少年只是走回了桌旁,不紧不慢的从上面挑了一块,随后踹开了门,走了出去。 “我给过你活路”,阴郁的声音从后传来。 萧承捂住流血的眼下角,近乎咬牙切齿的吼道:“你找死是吗?你还记得这是哪里吗?是萧府!” “你差点杀了我,我现在就去前厅把表妹喊来,让她打死你,为我报仇!” 萧承惊恐的发现,眼前的人好似是踩着他的话音向他走过来。 他每说一句,齐褚眼中就冷一分,直到最后一句,眼睛沉郁得骇人。 齐褚把最后一句话品了又品,沉着声重复了一句:“为你报仇?” 也是,不过是断了他的一只手,小姐刚才在门口就没有回头,甚至连句话也没留下。 萧承好似察觉到了点什么,突然有了底气,更加气势汹汹的吼道:“表妹待我一向最好了,我可是她最喜欢的表哥,你等着吧,我现在就过去给她看看,到时候我就让她给我出气,先把你的手剁下来给我赔罪。” 说完,他心里也是害怕得紧,向着身旁的小厮使个眼色,就想向着大厅的那边跑,却是刚迈出脚,膝盖上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低头一看,碎瓷片就这般插在骨节上,他脸色瞬间煞白了起来,惊恐的回头。 齐褚在他面前停住,手中把玩着的匕首压上他的喉咙,头也不回的唤那个即将要跑的小厮,“站住!” 他轻笑了一声,别有趣味道:“你走出一步,我就从你家少爷身上剜一块肉,看是你告状快,还是他死得更快些。” 小厮觉得那声音已经沉到会让人颤栗的地步,阴森森的,丝毫不像是玩笑话。 “你、你还不快松手,你杀了我,你也要陪葬,我表妹…啊——” 萧承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他大瞪着眼,能看见锋利的刀刃划开皮肉,血珠从上面滚落,疼痛在恐惧面前,已经显得不那么明显了。 齐褚不紧不慢的踩上他那只被许念扎伤的手背,碾了碾,笑意凝在眼睛里,冷得如寒冬般。 他道:“那我就杀了你,再看她会如何吧。” * 许念刚来了没一会,表兄和表姐们也都到了。 “念念?”萧琳惊喜的喊道,“你怎么才来?我就说门口怎么还没动静,原来被祖父给喊来了。” 萧琳是所有表姐妹中与她年纪最相仿的一个,性子也活跃,话落又看见了临仪君,稍微收敛的一些喊道:“思姜表姐。” 许念与他们都见了礼,又问道:“舅父和舅母呢?我来的时候一直没有看到。” 萧琳无奈的摆摆手,“甭提,抛儿弃女的,如今还远在镇县呢,据说那边大雪封路,现在还在回来的路上,应该还有得几日。”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