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番话就是对其他人讲的。所以也不是非纠缠我不可,只是因为我刚好倒霉,成了那个人”。 齐褚看了她一瞬,忽然抬起手把人拉入到怀里,想要她听听那自己胸腔里那跳动的声音。 可能是因为生气,也可能是耐心在濒临耗竭,所以就格外烦躁。 “齐褚!”许念就知道,无论多好说话的表象,都是装的。 怀里的人在挣扎,在生气,他又变本加厉了,可这样能那不安感缓和下一些来。 齐褚闭上了眼睛,充耳不闻她的怒声,“你上次说,我不是你,所以不能以我所猜代替你心中所想,小姐教给我的道理,可小姐现在怎么自己先忘了。” “若是其他人,早死了”,小姐也差点死了。 “小姐若是没有救我,那只要小姐在堰都一日,总有一天是要碰上的,还是会走向了一样的结果”。 许念被他说得一凛,想起了前世。 有那么一刻,竟是有一种挣脱不开命运的窒息感。 “放手”,她再次重复道,“你们谁说的话我都不会再信了,所以从现在开始,离开我家”。 她目光中的决绝会灼烧人,只望上一眼,齐褚便顿住了。 他松了手,站在原地抬起眼眸静静的看着她,好像是接受了自己即将被抛弃的事实。 只是那眼睛看人时太深了,无端摄人心魄。 许念移开目光之前,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与粟阳案可有关?” 齐褚摇头,“不是我所为”,很浅的笑了一下,“我跟小姐说过的,我也差点死在那里”。 “好”,她背对着他,疏离道,“以后若是再见,我与殿下便是陌路,此后再无瓜葛”。 她走的利落,衣袖连风也未带起,没有回头,决绝离开,还要与他成陌路。 齐褚站在原地,静了许久,盯着那空无一物的黑天,自嘲似的勾动了一下唇角。 可能吗? 小姐太天真了,放过他才不是结束,只是开始而已。 …… 许念一整晚都在梦见前世,支零破碎的画面中,有虞王答应帮她救阿姐时脸上的温和笑意,有沈姣在事情败露之后,依旧咬定她不敢动手时的牟定。 还有阿姐死前握住自己的手,张嘴吐出的血沫,还未来得及交待只言片语便撒手而去。 最后是推开门,齐褚背光而站,笑着看着她,“虞王妃,好久不见。” 许念猛然的睁开了眼,见到外面晨曦已亮,已经是第二日了。 “帘棠?”她等不及的匆匆下床,“去把阿姐叫来,我有大事要和她说”。 她怎么能凭借寥寥几面就坚信虞王是个好人,无利而不往也,那种情境之下,他为何愿意帮自己。 他答应帮自己救阿姐,可阿姐死了,她被沈姣针对,阿姐又被沈姣害死,事情从未好转,甚至在后来变得更加糟糕。 沈姣大可害她,为何要舍近求远,找人去世子府对阿姐下手。 虞王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 后怕一点点的蔓延上来,这一世已经查出粟阳案是虞王做的,那前世她家覆灭,背后推手是否也是因为忌惮她阿姐查到了线索。 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若真是他,那他放过自己,绝不是因为好心这么简单,还有其他什么原因。 会是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