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渝是开学前一天下午回城里的,沉建良和林爱萍在乡下待了三天就走了,这会儿不知道去哪了。 奶奶给她拿了很多吃的,拎到楼上的时候手指都勒红了,家里和离开时没什么变化。 坐了一个多小时车,沉渝有点累,大概收拾好东西躺在床上就不想动了。 床头柜上放着温尧送她的帽子和围巾,她当时觉得太扎眼,这会儿看看倒真挺可爱。 沉渝伸手摸了摸,软软的,手感也是真不错。 摸完,沉渝又去看手机,十几分钟前温尧问她到了没,她回了个嗯。 很快,温尧的电话打了过来。 “沉渝,要不要出来玩?” “现在?”沉渝有点懵,不见时总想,要见了又觉得突然。 “嗯,来接你,要不要?” “去哪儿?” “你想去哪?” “不知道。” “那见了面再说。”他挂了电话,沉渝火速从床上坐起来,从包里扒拉出一个长条的盒子。 她实在不知道送什么给温尧回礼,自己对他也着实不了解,又不好意思直接问。 最后还是温尧写给她的卡片为她提供了灵感,卡片上的字不像钢笔和中性笔,像毛笔写的。 沉渝隔壁村上有人是专门做毛笔的,小时候练字也是去他们家买的,只不过当时应付差事买的是最普通的。 这次是专为温尧挑的,摸着的质感都不一样。 沉渝忐忑地带着这份新年礼物去见他,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仔细想来,沉渝对温尧真的是所知甚少,不熟悉之前听到的都是旁人的只言片语,接触后总是被他的动手动脚和不着调气恼。 但关于他,沉渝不清楚他的兴趣爱好,不了解他的习惯,也不知道他的生日。 那被沉渝刻意忽略的距离一直都在,从答应温尧的那一刻起,沉渝就决定不去计较这些,不去想后果,只遵从内心,叛逆一下。 下午的阳光还不错,沉渝用了个牛皮纸的袋子装礼物,手心出了一层汗,黏黏的不是很舒服。 时间越过,她心里就越没数,温尧还有多久来,见到他要说什么,他又会说什么? 脑子乱乱的,沉渝低头踢着路上的石子,踢着踢着就踢到了人。 灰溜溜的小石子撞上了干净的白球鞋,沉渝错愕抬头。 他好像比过年之前更肆意张扬了,头发剪短了些,露出锋利俊郎的眉眼,但整张脸因为他此刻的笑柔和几分,直直的撞进沉渝眼底。 沉渝盯着他,一时当机,刚想好的招呼全部乱套,她该说什么来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