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陈铎还在电脑前打字,没有回头,但洗完澡后的头发很柔软,蹭着她脸颊,“是因为我本来就很爱你。” 简植低声笑。 埋在他脖颈轻轻咬一口,“要知道你这么好,我见你的第一面就立刻和你结婚。” “难道不是吗?” 去年农历七月,她在医院见到他的第一面,眼睛里就写着想结婚。 握她脚,她还躲。 装模作样地叫他陈医生,说走不了路,让他扶着走到医院门口,末了又说,怎么办,我可是要结婚的人了,你这么碰我,我的相亲对象知道了要吃醋。 那时天色已晚。 她拿出手机,要等人来接。可震动是他口袋里的手机,简植就这么当着他的面,在电话里问他:“陈医生,下班了吗?晚上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几乎是很快,他们就领了结婚证。 说不清是谁更头脑发热。 简植现在想起来依旧脸红耳根烫,“才不是。我在这之前有见过你,只是没跟你说而已。” 陈铎问什么时候,简植又说:“忘了。好像是刚回国的时候吧,和佟乌一起去烟霞寺上香,她给我求了个姻缘,说今年会遇到真命天子。我觉得她土得要命,可一出来还真遇到了crush,但他很高冷,穿着黑衣黑裤,扣顶鸭舌帽,我不敢过去说话。” 时间过了好几个月。 她也不太敢确定,那个人是不是就是陈铎。可再一次遇见了,又是相亲对象,她就不想再错过。 那时算不上有多爱。 但心动了就是开始。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再遇见你一次。这次多点耐心,多些了解,不过现在也刚好,我没有继续让你为我做出牺牲,婚姻不是让你继续留在绥市的借口。陈铎,要是可以,我们也能在常泞安个家。” - 机票订在月底。 陈铎交完终稿,又和单位请了假,简植要去微博之夜。 几乎是刚到,老爷子的人就过来接他。 季伯还是和之前一样。身形高,背立得直,鼻梁上架着一副复古的老式眼镜,笑容一丝不苟,温和的眉眼间有慈爱,也有和老爷子如出一辙的严厉。 对他很恭敬客气。 只有陈帆,还是和十几岁的时候一样,一见到他就扬起笑脸,亲亲热热地喊:“哥!哥!” “小帆知道你回来,特意要跟着我说过来接你。” 季伯坐在副驾驶,把后面的位置留给陈帆和陈铎。 陈帆叽叽喳喳个不停,抱着一条很大的阿拉斯加,“爷爷说只要我听话,哥就回来。哥,你这次回来还走吗?他们说你不愿意回来,是因为妈老骂你。” 这话不知道是谁告诉他的。 陈铎在后视镜中望了他一眼,视线淡漠,没有温度,季伯却还是温和的老样子。 “哥,你别走。我现在已经不和妈住了,我和爷爷在一起,你也留下来。” 季伯在陈帆的哭哭啼啼声中岔开话题,“老爷子身体不好,前几天突发脑梗,现在还在住院。下车后去看看?” 表面上是在询问他意见,实则路已经往医院的方向开。 “好。”他向来没得选择。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