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很执着,一个人站在那自言自语也没关系。 拎着裙摆,微微瞪大眼望着他,不走开很有耐心,像是铁了心要证明近在咫尺的这位绝逼不是哑巴。 姜冉也喝了酒,撑着膝盖的手往下滑了滑,再开口时,语气变得放松了些:“怎么了,还不高兴了?为什么不看我?因为我让你喝酒了?那你脾气挺大,是我让你酒量那么差的?” 她自我剖析得实在挺到位的。 且还没忘记被倒打一耙。 北皎把头转了回来。 那双眼本该被酒精吞噬浑浊的眼盯着她,好像比他头顶那盏不中用的灯还亮。 短暂的沉默,姜冉看他淡色的薄唇一扯,变成了一个荒谬的弧度。 “……” 姜冉愣了下,找茬的阵脚也被打乱了。 “……真醉了?” 在她的追问下,他脸看似很不耐烦地又转开了。 还和之前一样,看上去似乎是抗拒多看她哪怕一眼。 好消息是,与此同时,落在姜冉脸上的灼烧感也随之消失了。 “嗯?” 她穷追不舍地非要得到答案似的。 很烦人。 “你别说话,”他抬起手点了点眉心,不着痕迹地叹息了声,有着隐藏得很好的不耐,“我头疼。” 他终于开口说话了。 不是哑巴。 声音沙哑又低沉,少年音刚刚蜕变正沾染上不够足量的荷尔蒙,却好听。 此时一位恶向胆边生的醉酒千金心跳漏了那么两拍——对不起她不是好人——可是看见笼子里关着的不会叫只会乖溜溜懵圈圈望着人的兔子是谁都想去揪一下它的耳朵的啊——所以现下千金认为,不干点什么,欺负一下谁,今晚她可能就会因为过于遗憾而失眠。 所以她很没素质地在“关心”他半道的时候就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拍照视频全不落下。 ……………………然后本着“好东西一起分享”的本质发到了一个她自己都记不得是什么群的群里。 …… 第二天。 北皎是从酒吧的沙发上爬起来的。 设定的7:00am的闹钟照常响起,就像是有人搁他脑袋里放了一枚核弹,倒计时结束,就这样五彩缤纷地炸裂开。 最后一波客人大约是凌晨五点结账离开,清晨时分的酒吧就剩北皎一个人,老板贴心地给大门留了条缝,让第一缕阳光倾洒进来。 “……” 断片了。 昨晚后来发生过什么完全不记得了,整个记忆就到他灌下了一整瓶洋酒那段,戛然而止。 坐在空无一人的酒吧,他像条落水狗一样狼狈,发了好一会儿的楞,直到确认自己确实是狗屁都想不起来……就放弃了。 在员工休息室找到了一次性洗漱用品简单洗漱了下,北皎准备回学校补眠……酒吧距离学校有一段距离,平时他可以忍受走路来回,今天头实在太痛,所以在酒吧门外,他拿出手机准备扫个共享电动车。 在跳出扣费界面“6元/小时”时,年轻人修长的指节停顿,犹豫了下,抬头看向旁边的共享自行车。 今天的气温大约是35°。 ……但自行车只要两块钱。 最后是顶着头疼骑自行车到的学校。 到学校八点多,学校学生都还没走光,食堂还在营业,想到饭卡上还有一些钱,他锁了车之后准备到食堂去。 然后北皎就发现今天食堂的气氛很不一样。 ……………………………………怎么说呢? 好像有很多人在看他。 这不太科学。 大学校园不比高中,哪个班第几组第几排谁谁早上在物理课上放了个屁这种八卦都闹得人尽皆知——对于当代大学生来说,出了宿舍门,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才是常态…… 除非去联合国用八国语言自由切换发表了反战和平演讲,一般学校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