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一软,将头靠在温礼的颈窝。 密密麻麻的湿意,如雨点落在她的锁骨上。 他的掌心粗糙,滑过她不免生出几分痒意。 霍璟言眼神混浊,如喝醉了一般,朦朦胧胧的大脑里一片空白。 从未体验过的法式wen,让温礼缺氧头昏,四肢娇软无力。 汗津津。 温礼只觉得他像是在发疯一样。 虽然往日霍璟言也是钟情这件事,可却从未如此暴戾过。 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她两旁香腮挂着晶莹洁白的泪珠。 像是陷进了泥潭里,无力爬出一点,两只脚踝就像是被泥潭里的藤蔓给缠住了。 “你又想逃去哪里?” 又低又哑的声音带着恶狠狠的味道。 霍璟言的手掌宽厚,带着绝对的力量。 迫使她像只案板上等待宰杀的活物,只能扑腾却无法挣脱。 灯光镀在男人的身上,野性又迷离,健美得如一尊神祇。 突然,霍璟言脊骨一僵,双目暗沉如潭,居高临下。 他的阿礼在哭,似乎与以前的有所不同。 脸腮上挂着的泪珠,像是一把锐利匕首,割破了霍璟言脑袋里的浮沉虚幻。 将虚假的幻界与现实链接了起来。 只会掉眼泪的是他的大小姐,不是他的阿礼。 可他的大小姐跟着别人走了。 那个该死的男人,抢走了他的大小姐。 霍璟言身子晃了晃,脑中浑噩的记忆开始扭曲,现实与虚幻交缠。 眼前一会儿浮现温礼与徐恒离去的画面,一会儿又浮现温礼的一些朦胧美姿。 霍璟言面色痛苦的闭上眼睛,额头青筋暴跳。 他扬长脖子,喉结不由自主的吞咽,脖颈青筋跳动。 羽睫飞快的颤抖着,眼底渗出血丝,似很痛苦一般,布满薄汗的胸膛剧烈的起伏。 他垂头,盯着那如瀑的黑发在深蓝色的床单上散开。 美得妖治。 温礼最后是无意识的昏睡了过去。 不是被吻痕就是咬痕。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午后的阳光温暖。 温礼侧卧在床上,身上除了有些不适,却是干爽。 身上清凉,似乎有擦药的痕迹。 她轻轻动了动,腰上酸疼,忍不住一‘嘶’。 “大小姐。” 守在床边的霍璟言连忙给她垫高了枕头。 “要喝水吗?” 金黄的阳光从窗外投射进来落在她的身上。 温礼浓密的羽睫无助轻颤,她脸色羸弱苍白,柔顺的黑发垂落在脖颈两侧,美得凄凉又破败。 她靠在枕上,手里捧着水杯小口小口的抿着。 喉眼胀疼,下颌关节连带着两侧脸颊都是酸累的,温热的水滑过喉咙,渐渐缓解了几分干涩。 霍璟言无声地坐在一旁,掌在床侧的手筋肉结实。 昨晚是他第一次分不清现实和幻境,等到彻底清醒时,温礼已经被他欺负狠了。 那药,是再也不能吃了。 “大小姐还疼吗?” 温礼抬头望他,剪瞳秋水盈盈,略弯上翘的眼尾泛起疲惫的红。 他穿着黑色的居家棉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