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了解霍璟言的何琴也不打算劝说,目光淡漠的盯着他,询问道:“大小姐怎么知道你身上有伤?” “早上晨跑回来,在后院碰到她了。” “大小姐对家里所有的佣人都很好,等你正式上岗了,要尽好自己的本职。”何琴停顿了下,面色却不变,“记住你的身份是温家大小姐的保镖,以后在下班期间,尽量不要随意走动。” 她话中的提醒太过明显,霍璟言又怎可能不懂。 暖色的阳光穿过屋子,打在少年的侧脸上。 他垂着浓密的眼睫,近乎完美的俊容上平静得找不出任何一丝情绪。 …… “琴姨,他为什么不要呢?” 看着梳妆台上被原路退回来的药膏,镜子中的少女疑虑得皱起眉头。 刚才在杂物房里,她明显看到那人挽起袖子的手臂上有大团大团骇人的青紫色瘀伤。 “大小姐您不必理会他,男孩子,吃点苦是应该的。” 何琴恭敬的立在一侧。 “大小姐,这好像就是上次你送给我的那种药膏吧。” “是的,何姐姐你腿上的伤好了吗?” 年轻女人感激的冲着温礼一笑:“托大小姐的福,好得差不多了。” 她上次不小心摔了一跤,腿上碰出了很大一块淤血。 温礼看到后便给了这种药膏,散淤血很快,还有去疤的作用。 “张姐姐不要这样讲,能帮到你我挺开心的。” 刚睡醒的少女,眼里还带着惺忪,白皙的额上印着几道浅浅的发痕。 回笑的时候有些过于娇憨可爱。 温家的工作环境和薪资待遇对他们这些打工人来说算是业内顶好的。 东家好伺候,少爷和小姐也都是懂礼貌,懂尊重的好孩子。 特别是大小姐,身上不仅怀持着少女的纯真善良,还有一种独属于成熟知性女性的温柔。 …… 霍璟言休假这天,除了吃饭,几乎都是在房间里度过的。 住家帮佣有专门的员工餐厅和员工餐,位于东北角挨着厨房的一间小屋。 霍璟言生得好看,与何琴同样年长的几位保姆最喜欢找他搭话。 只是他冷冷淡淡,不爱理人,吃饭就吃饭,除了很必要的问题,他绝不多说一句话,吃完饭洗了碗就立刻离开。 独来独往,也不与旁人主动交流,就连他母亲何琴,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一直淡淡的不算亲近。 若不是看到母子俩相似的眉眼,倒真有人要怀疑他们究竟是不是亲生的了。 “琴姐,你儿子成年了?在老家有没有配亲?” 端着饭碗找何琴搭话的人是在厨房帮忙的王阿姨。 她家那边是在比较落后大山里,山里的男男女女只要没继续念书,都会选择先结婚成家。 在那处地方,早婚的年龄比实际上法定的年龄要小许多。 “我不管他的个人问题。” “哎哟,这到底是当妈的,早点接儿媳妇早点抱大孙子不是更好?”王阿姨笑着套近乎,“我弟弟家有个女儿,念过初中,现在十七岁了,在浙江那边学美容呢,将来肯定是能赚钱的。” 她这话存着介绍的心,那有人能听不明白。 何琴笑而不语,没有应也没有拒绝,全然是一副她说任她说的态度。 “王阿姨,那姑娘都没成年也太小了吧。” “对呀,跟咱大小姐比起来就大了一两岁。” “我们村里那些小贱丫头哪里能跟大小姐比?大小姐人家以后是大画家,家里又这么有钱,将来要嫁的人也肯定是人中龙凤。” 众人哈哈一笑,也对王阿姨后面的话表示赞同。 她们的大小姐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够娶得到的。 霍璟言默默的将最后一口饭扒进嘴里,随后起身去水池边将碗筷清洗了个干净。 冬天海城的晚上黑得快,六点还不到,天就已经雾蒙蒙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