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鬼纸人,悄无声息来到他身后。 与此同时,一道红影从古灵渊跃出,眼眸猩红。 * 悠悠在府内,照顾了几日赫无荆,终于得了空闲,打算去看望季深时,一则消息连夜传来。 季家被灭门了。 季家主与夫人,连带季家百余人都死于非命,凶手是季朝木。 悠悠第一反应是不可能,如此认为的,不止是她。 她与众人匆匆赶去,看到才分开不久的季朝木,跪在血泊中,痛苦至极地捂着脑袋。 季家主与夫人的尸体横在他身前。 “季师兄……” 听到她的声音,季朝木抬头,他眼睛里布满血丝,双目通红。 “不,不是我……” 他哑着嗓音,神色浮现出极度的痛楚与无助,仿佛身处在地狱里。 季深握着糖葫芦,慢条斯理地咬了口红通通的裹糖山楂。 赫无荆容貌与他真身不同,生得白净,脸颊有些肉,瞧着颇具憨态,没有任何侵略感,亲和力十足。 以至于他在惨案现场,吃糖葫芦吃的咔咔响,与沉重气氛格格不入的模样,也没人指责他对死者不敬。 他尝着甜味儿,看向瞪大眼睛,死不瞑目的季道鸿。 父子一场,季深蹲身,抬手温柔地将他眼睛合上,却发现,对方不肯配合。 “不闭上,就挖眼了。” 受到恐吓,那双死目突然诡异地闭上了。 季深心满意足地勾唇,尽完孝道,环顾四周,看到季灵爻靠近了季朝木。 她抬手覆在季朝木冰凉的手背上,听他低喃不是自己,轻声安抚道:“我知道,季师兄,你没理由,也不会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季深静静看着这幕,唇角的笑意凝住。 察觉到季朝木浓郁的不安,悠悠道:“我信你,我爹爹来了,也是信你的,没有人怀疑你,你别怕,昨夜到底发生了何事。” 有了悠悠的靠近,原本不敢上前的众人,也纷纷过去询问起来。 季深神色逐渐茫然。 他看向手染鲜血的季朝木,又看了看围在季朝木周围,小心翼翼问着话的悠悠,与对季朝木驱寒温暖的众人。 府内所有人皆死于季朝木之手,不是吗? 为何大家反而可怜起季朝木,将他当作易碎的宝物一样小心对待,季府上下死去的人不可怜么,为何没人想着替他们报仇。 眼前的场景,与他想象中完全不同。 季深前所未有的困惑,叫了声:“阿姐。” 阿姐没理他,在轻声安慰季朝木。 季深更惑然了。 是不是有的人,天生招人喜欢,即使犯了再大的错,也有人前仆后继替他辩解。 而有的人,犯一点过错就会被口诛笔伐,划分为十恶不赦的一类。 没等季深想明白,麻烦就落在他身上。 主动调查季家灭门之事的赫立山,在季朝木身上发现了鬼纸人的存在,一瞬间,想到了几年前被盗的禁术。 他用灵线束缚着纸人,第一时间怀疑是季深,此子怨恨季家。 他之前以为季深早已痴傻,放松警惕,可前几日,季深悄无声息地从赫府消失了,这个关口,季家灭门,多半就是此人用的鬼术。 但赫立山不解的是,就算这些年季深在装傻,他也无法盗走禁术。 宗祠只有赫家后人能进入其中,盗走禁术的不可能是他,除非有赫家人与他合作。 赫家认识季深的人寥寥无几,谁会帮他,百思不得其解,赫立山心下愈发不安。 被带回赫府的季朝木,得知鬼纸人的存在,灰暗的眸光一下有了光彩:“是它……是它附在我身上!是它在操控我!” 赫立山按住他肩膀,轻拍了拍:“放心吧,我一定会找到幕后凶手,为季兄报仇。” 突然得知季深是林城季家子弟的悠悠,愣了许久,回到赫府后,她推开柴房木门,里面空无一人。 悠悠蹲身,拿出放在法器中的布老虎,指尖微紧,神情复杂地叹口气:“这就是你一直装傻充愣的原因吗。” 站在她身后的‘赫无荆’,心底掀起惊涛骇浪。 她知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