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抬头一看,是青夏。 如水的夜色中,她一言不发,弯腰抱住了我。 在她温暖的怀中,我哭得更伤心了。 她一定是在隔壁听到了我的哭声,所以赶过来看我。明明我是她的姐姐,却总是在她面前落泪,总是需要她的肩膀来倚靠。 在她面前,我总是很惭愧。 究竟何时我才能长大,才能像青夏一样坚强? 这是昏迷前,脑中闪过的最后一个想法。 (一百) 我生病了,一回林府,当晚就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反复发烧、头痛、几乎能把气管咳出来的剧烈咳嗽几乎把我的半条命都要了。 喝了不知道多少药,我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婚前熟悉的生活:生病、喝药、养病,病好后去外边折腾,再次生病、喝药、养病……依次循环。 当反复发作的发烧堪堪被控制住时,我又开始发情,性交的欲望折磨得我神志不清。但我浑身无力,头晕目眩,手都抬不起来,连自慰都做不到,阴舌在我身体里搅来搅去,让我无时无刻不想与人性交。 我又一次,日复一日地坠入看不见尽头的淫梦中。 有时候我都能看见李晚镜的幻影在眼前晃,但是看不清楚他的脸,只感觉光影把他的轮廓弄得面目全非,让我非常烦躁。 不知是什么时候,我从昏睡中醒来,听见给我换衣服的侍女在跟别人说着什么,她话中的内容让我十分难堪,挣扎着要起来,却是直接从床上滚落下来。 青夏急忙过来扶我,又将我抱回床上。眼见着侍女给我擦掉身上的汗水,但擦了又起,体内的火始终降不下来。 她问旁边的人:“这要怎么办?” “前不久家主给大姑娘寻了几个侧夫,不如把他们叫过来?” “胡闹。” 青夏隐隐含着怒意拒绝了她:“那都是清白人家的公子,还未过门就上女人的床,何等荒唐!就算他们愿意,姐姐也绝不会接受的。” 我意识迷离间抓住青夏的手:“青夏……姐姐难受……” 她急忙给我擦脸上的汗水:“姐姐,你再忍一忍,我们一定会找到能治好你的大夫!母亲已经去太医院找人了,就快了!” “不……”我挣扎道:“不要大夫,要……要男人……要李……咳咳,咳咳……” 我说不下去了,看着床边的李晚镜,他似乎在我微笑,却又像在厉笑。 我向他伸手,他却突然大哭起来,声音犹如鬼泣一般。 耳边一阵嘈杂,声音忽近忽远,让我的意识又迷离起来。 当我回过神,青夏还握着我的手,而床边除了拿着我衣服的侍女没有任何人。 我意识到自己又起了幻觉。 过了好半天,我才从幻觉中回过神,想起了一件事:“青夏,你有没有见到林欢?” 青夏道:“她前两天已经回到了府中,但脚上全都是血,被我们安排到别的房间养病了,她还来看了你几次。” “好,好,那就好。”我不住地点头。 “你们到底怎么了?”青夏说着说着也掉下了眼泪:“姐姐好久都没有病得这么严重了,林欢又受了那么重的伤,姐夫更是不见踪影……你们到底遇见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要如何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