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宜不占白不占啊! 让楼晏清跟她姓,她是不太好意思的,但面前的这个可是得罪过她的切片。 反正他不知道自己姓温。 他不冷不热地笑了一下,终于昏了过去,从高空坠落。 她看了一会儿,确认对方不是在装,就把人送回寝宫了。 跟她那个凉得像是嫦娥家的宫殿不一样,碎焰帝君的宫殿连灰尘都见不到一粒。 景苒百分之百地等着照顾她家帝君,用不着她操心。 而且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准备她的登基大典。 “什么?”被她喊过来的温清君茫然地问。 她心情颇好地重复:“我准备登基了,就安排在天宫的主殿,碎焰帝君的椅子不用换,我就要坐那个。” “啊?”他更茫然了,“帝君知道这件事吗?” 现在还在天宫的都是人精,不过一个时辰,全天宫都知道碎焰帝君完好地回来了。 也有人知道死了两位合体期的将军。 “他亲口同意的。”在其他人脑补各种倾城绝恋剧情之前,温念哼了一声说,“愿赌服输,如果他反悔我就杀了他。” 大家的目光悄悄地瞄她身边的碎焰刀,清楚这人并不是在开玩笑。 看样子帝君中的毒很重,他们的新主子战胜了其他有同样想法的人,也要挟了帝君。 “碎焰帝君不可战胜”这件事,已经刻入他们的认知。 所以他们会以为疯医靠的是毒,温念靠的是威胁和趁人之危。 温念也并不在乎他们的想法,她只在乎自己达到了目的。 篡位成功算是完成了第一阶段的目标,下一步就是毁了碎焰帝君的道行。 啊,现在应该叫温晏白。 改名成功也算是阶段性胜利。 她一定可以刮掉他身上的黑,还归本来的白。 作者有话说: 后来的女主:没救了,打死吧。 第12章 碎焰帝君在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一把刀。 身后是空白的过去,身前是要杀自己的魔物,妖兽,修士。 击杀敌人,从对方身上获得生存资源。 他从这样的行为中获得快感,越战越强,越杀越疯。 碎焰刀并不像他的生命那样坚韧,经常损坏,然后在下一次睁眼的时候恢复原样,有段时间对他来说也不甚锋利。 他考虑过很多次更换武器。 当他拿过敌人的剑的时候,他甚至会觉得自己是为剑而生的。 但他最终还是只使用碎焰刀这一把武器。 就像它是自己存在的全部意义一样。 因为遇上的人和自己只能活一个,所以并没有互通姓名的环节,也没有太多的时间用来思考。 当他杀光那篇土地上除了自己外的所有生物时,他终于离开了。 遇见的第一个人告诉他,那里叫做死域。 死域里有一个很可怕的魔头,茹毛饮血,见人就杀,坐在白骨垒成的王座上。 看来他应该坐在白骨垒成的王座上。 在往后的百年中,碎焰帝君的名声响彻四海八荒。 世人说,他是只知道杀戮和抢掠的怪物。 他应该是。 后来他又觉得自己可能不是。 他应该是吗? 为什么是“应该”呢? 碎焰帝君开始在征战之后给自己放假,用于他不大喜欢的思考。 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渴求鲜血和杀戮,就像饿鬼渴求食物那样,完完全全的生理需求。 但他的精神对此感到厌倦,在厌恶没有尽头,没有目的,也没有意义的杀。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以为自己是在渴求与自己旗鼓相当的对手。 碎焰帝君视天道为自己的最终对手,他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