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阮娇娇美眸半眯,环视一圈,懵懵怔怔地问:“不是隔壁村老光棍到我家说亲吗?” “不关我们的事儿,是阮小婷乱讲。”阮小婷的几个塑料姐妹立马甩锅,阮小婷尴尬地扣紧脚指头,阮六婶护犊子地跟叶如玉解释道,“大姐别介意,小婷还小,童言无忌。” 叶如玉还是笑呵呵的,很好说话的样子,“你闺女没说错,我小儿子就是老光棍,所以配不上你家小婷,老牛吃嫩草,传出去还不得说我们老周家欺负你们孤儿寡母啊。” “大姐,我不是那个意思。”阮春花就阮小婷一个闺女,自然想她嫁得好跟着享福,而周家出手大方,一来他们村子就盖新房子,听说在城里还有小楼房,闺女一旦攀上高枝,她也可以一块搬过去,这才没事儿就在周家附近晃悠,终于给她逮到机会,周书中昨儿个返城,就剩叶如玉一个人在家。 而叶如玉不会做饭,吃了一天的蒸馍馍,今儿个自己在家生火烧饭,差点没把房子点着。 阮春花好不容易说动叶如玉到家里吃饭,就想着闺女在人面前好好表现,结婚那事儿不就成了吗? 结果半道杀出阮娇娇这只小骚蹄子坏她好事儿。 阮春花不甘心,哪儿还顾得上闺女掉水里冷不冷,将叶如玉拉到一边说:“大姐,先说好,我真不是那种乱嚼舌根的人,但有些话,我不能不说。” 叶如玉侧过身子盯着阮娇娇,满心都是小儿媳怎么这么好看,真的太好看了,心不在焉地回了阮春花一句:“你可以不说,真的。” “不说不行啊,大姐你要后悔的,”阮春花着急,听不出好赖话,像倒豆子似的将阮娇娇是扫把星的传闻一股脑儿地倒出来,“……好看也没用,谁娶谁倒霉。” “听老姐姐一句劝,”叶如玉拍阮春花肩膀,语重心长道,“封建迷信要不得。” “……”为了过好日子,阮春花还得厚着脸皮继续劝:“我跟大姐一样,也不信那些传闻,只是还有一事儿,大姐可能不知道,我们娇娇已经有心上人了。” “有心上人了?”叶如玉一脸狐疑,阮娇娇虽然长得媚,一双狐狸眼勾人心魂,但瞳仁乌溜溜得又黑又亮,一片澄澈透净,明显还没开窍的样子。 “是啊,”阮春花煞有介事地点头道,“就是我们村的那个林知青,娇娇中意他得很,也不在意对方有没有孩子有几个孩子,一心想要嫁过去给人当后妈,为这,哭着闹着要她妈给她退婚,她妈就是孩子们的太奶奶,一把岁数了给她折腾得晕过去好几次,哦,对啊,最重要的是她还跟人订了婚。” 跟人订婚?这事儿就有点麻烦了,叶如玉愁得皱起眉头。 阮小婷见状,以为叶如玉开始不满阮娇娇,凑过去火上浇油:“阮娇娇真的太不要脸了,跟人有婚约了还这么不检点,仗着自己长得不错到处勾搭男人,这种人怎么配得上小周团长嘛,而我就不一样,这么大一个对象没处过,还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呢。” “大姐不也说自己幺儿眼光很高嘛,之前相了不少好姑娘,硬是一个没看上,这才拖到了这把年纪,怎么可能相得中娇娇嘛?”阮春花再次强调,“更别说娇娇有婚约还有心上人。” 阮娇娇隔得远,听不全三人说话,只隐约听到什么心上人,她脑海里立马浮出一张脸,林长风,长得斯斯文文,鼻梁上架一副黑框眼镜,笑时,眼睛眯成一条缝,原主看他平和近人,阮娇娇却觉得他笑起来像眼镜蛇,害怕。 自从经历剥皮事件,阮娇娇看到男人就怕得要死,下山见到阮好生,阮娇娇当时腿都软了,扶住门框,不断地告诉自己:不是人不是人,是罗汉菩萨活了,这才没被吓得两眼一闭晕过去。 下山后,林长风每次有意与之偶遇,阮娇娇跑得比兔子还快,不仅因为怕男人,也因为对方是原文男主。 年初的时候,林长风上山到庵里烧香送给原主一只草编蚱蜢,原主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收到礼物,视若珍宝地保存起来,每天抱在怀里睡觉,第二天林长风再次上山又送给她一只草编蚱蜢…… 一个月下来,原主得了三十只草编蚱蜢,虽然没有一次回礼,但原主早已将一颗真心交付出去,痴痴盼着林长风接她下山厮守到老,等来的却是林长风一句话:我们两个不合适。 不合适?你送我十八只草编蚱蜢? 不合适?你天天上山不管刮风下雨? 不合适?你跟我说喜欢我非我不娶? 原主哭得死去活来,林长风却不告而别,原主等了他一个月,他再也没现过身,原主不觉得林长风辜负了她,而是认为自己不好,跟阮老三定了亲,配不上林长风,这才回阮家求阮太奶奶帮她退婚。 阮太奶奶怎么也不同意,原主伤心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