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离婚。”因为姿势原因,霍砚行得稍稍抬头仰视她,目光沉沉,认真而专注:“那天是我说错话了,我以为你喜欢的人是谨川,我怕你会后悔。” “???”桑吟软趴趴没力气靠在长椅上的身子立刻挺起来:“谁喜欢他咳——” 一个激动,又是一阵咳嗽。 大概是真的被气到了,这次咳嗽格外严重,跟要把肺咳出来似的。 霍砚行坐到旁边的空椅上,胳膊绕到她背后拍着,半环半抱着她给她顺气:“别一直咳,忍一会儿。” 桑吟捂着自己的脖子,硬生生把咳意压下去,又喝了几口水,一顿折腾下来,好不容易养出来点的精神又蔫了。 她去推霍砚行:“起开,离我远点!” 霍砚行真的要把她给气死,先是提离婚,再是认为她喜欢别人。 然后他提离婚还是因为怕她后悔,一切都是为她着想,合着从头到尾这一出闹剧都是因她而起? 霍砚行默了默,想要说些什么好听的哄哄她,奈何从无经验,毫无头绪,只稳稳的坐在她旁边,以行动表明自己的心意。 桑吟愤愤:“明天就回去离婚!” “不离婚。”霍砚行终于张嘴,简短的三个字说得格外严肃郑重。 “我后悔了不行吗?”桑吟见他跟个木头似的半天就憋出这么干巴巴的三个字,更是来气:“你以为的没错,我就是喜欢谨川哥。” 霍砚行不受影响:“他有未婚妻了。” “那又怎么了?我只是喜欢又没说要在一起了,我就喜欢单恋爱而不得不可以吗。”桑吟觉得自己脑袋现在疼得嗡嗡响,她闭上眼,按了按眉心。 霍砚行见状,把她往自己怀里揽了揽,两指并拢在她太阳穴处轻轻揉按。 桑吟不想他碰自己,挣扎起来。 霍砚行怕她一个激动导致回针,忍不住低斥道:“别乱动。” 桑吟动作一停,意识到他一个罪人不服低做小就算了,居然还敢吼自己,直接扒拉掉他的手,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路过的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帽子遮挡住大半视线,桑吟未曾察觉,指甲狠狠扣在他手背的筋骨上。 桑吟指甲都疼了,霍砚行却不言不语,躲都不躲一下,另只手还按在她一侧太阳穴处。 桑吟抽血时留在他虎口的牙印还没有消退,她咬的重,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已经开始显出瘀血,周围是她刚弄出来的指甲印,衬托着他冷白的皮肤,乍一看还挺触目惊心。 桑吟突然就泄了气,丢开他的手,闭上眼,随便他干什么。 霍砚行看她安静下来,微忖片刻,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桑桑,跟你结婚不是为了应付老爷子,只是因为你,结婚那天起,我就没想过要跟你离婚。” - 吊完水回到酒店已经是凌晨,药效开始发挥作用,桑吟在回程的路上靠在袁元身上睡了过去。 是霍砚行抱她回的房间,全程桑吟都没有醒。 给她脱了鞋盖好被子,霍砚行转身看向袁元:“你回去吧,我陪着她。” “好。”袁元轻声说:“我就在隔壁屋,有事儿的话霍总您叫我。” 霍砚行点头。 袁元出去后,房间里只剩下霍砚行和桑吟两个人。 桑吟嘴唇烧得层层起皮,霍砚行用棉签蘸了点温水润湿,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已经不烫。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