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捏着拳头悔:“早知道是这样,我们就不该放松,就该一卷铺盖守在地里,这样的话粮食兴许就不会丢了……” “嘁!一群蠢货!不就是区区稻子么,丢了就丢了呗,反正当初就是那姓余的小娘们让你们种的,她当初不是许诺过,天塌下来还有她顶着么?怎么,如今稻子丢了,你们着什么急?找那缺德的杜家,找那小贱人去呀!” 与众多良善且懂得感恩的妇人不同,一锅好汤里头总有那么几颗老鼠屎,就比如那小黄旗的遗孀。 听着大家在心痛自责,懊悔愤怒,这货不仅不感同身受,反倒是嗤声取笑,在边上连连说着风凉话。 这还不算,大家伙不知道的是,这货眼下其实心里正得意的很,她还暗自感慨,背后跟自己交易的那群人给的迷魂香好用。 她就烧了那么两根,满屯子上下走了这么一遭,这群蠢货就全都被迷晕了,睡死的跟猪一样,老窝被抄了都不知道,哈哈哈,真是好笑。 不过想到昨晚的事情,小黄旗家的目光,不由落到田间地头的那十几只狗尸上,眼底闪着恼意。 这些有眼无珠只会吃屎的狗东西,就会对着自己乱吠,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动用自己珍藏的耗子药,以及她过节都舍不得吃的半斤熏肉了。 小黄旗婆娘的话,成功的激怒了一干围观事态发展的妇人,毕竟她们大多明事理,可不是小黄旗家的这位这般忘恩负义。 知道余慧当初带着军屯上下种稻是好心,如今出事,她们自是不会放着这该死的贼偷不怪罪,反而去怪罪当初怜惜她们,好心拉扯帮助她们的人。 听到小黄旗家的这般语气凉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在场众人再顾不上前头萧逸一行,竟是忍不住心中不平,与小黄旗家的怼了起来。 “呸,黄小旗家的你可真是黑心肝了你!要不是看在你是个寡妇的份上,今个就凭你说出这么风凉冷血的话,老娘我就恨不得扇死你。” “就是,就是,黄寡妇,做人要厚道,你须得知你在做,天在看,你嘴下要是再不积德,小心将来遭报应!” “呸,嫂子你们跟她废什么话,她这样的人只会喷粪,背后乱嚼舌根子,还红后白牙的说咱们慧丫头的坏话,她这样人就合该下那拔舌地狱去!” “对,对,她就该下拔舌地狱……” 这一个个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骂,黄寡妇气的呀,不由想到当初自己一战而败,碰瓷不成反造辱的委屈来。 她起伏着胸膛,抬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会下拔舌地狱?还我乱讲?我嚼舌根?呵!你们怕不都是眼瞎了吧,啊?就杜家的那个姓余的小贱人,你们当她是恩人,我看她就是个不要脸的贱货扫把星!就她啧啧……” 黄寡妇仗着余慧离着她们远,听不到自己叫嚣,她干脆抬手往余慧遥遥一指,语气都是鄙夷。 “就那又sao又贱的小贱人?哈哈!明明那小贱人已经跟那什么王家定了亲,都是有婚约的人了,眼下竟然还敢光天化日之下跟别的男人厮混,瞧瞧,瞧瞧,睁大你们的狗眼看那边,那小贱人是不是跟男人离的近,就差没抱一起了,啧啧啧……这样不知检点的小贱人,你们竟然还信她?你们是不是瞎呀!” 眼前可以说是看着余慧成长的妇人们气急,忙指着黄寡妇愤怒回怼。 “黄寡妇你可闭嘴吧!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就是,就是,你自己贱,别把人家好好姑娘想的跟你一样贱!那明明是人家杜家的侄儿,是慧丫头的表哥,人家正儿八经的亲戚关系,怎么到了你黄寡妇的嘴里就成了见不得光的存在了呢?” “可不是,你说人家慧丫头定亲了,我们大家伙怎么不知道,人家杜家的都没说,就你瞎说……” 被千夫所指的黄寡妇不甘示弱,跳脚起来。 “呸,老娘可不是瞎说,明明这可是清河堡三大媒婆亲口说的,上回她们一齐去杜家提亲,当时她们就遇到了一个自称是王夫人的厉害女人,上门跟杜家的商议亲事呢,杜家的当场都认了,怎么,人家亲姑姑都认了的事情,你们还想说不是?” 王夫人?大伯母认了的亲事?不,这不可能! 虽然离得远,自己的耳力却很好,身后的争吵源源不断的传入自己的耳中。 起先杜禹辰并不在意,不过是个无知妇人的愚昧之言罢了,流言止于智者,且那些妇人大多都是明理之人,所以他并不在意。 直到…… 直到那疯狗一样的妇人喊出最后一句,杜禹辰心神一震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