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和管闲事的人,何况这是别人家事。 要不是听到陈嘉茂的声音,她断然是不会回头看的。 “关你什么事?” 语气冰冷,和他平日的形象截然相反。 林厘转身,看到陈嘉茂面前多了一辆豪车,还有一个看起来五六十岁的女人。 女人看起来很生气,“当初,我们想让你报京北大学,你一声不吭报了南大。好,我们由着你。 “后来你又瞒着我们转了专业,好好的金融系不待,非要跑到没前途的文学系。家里养的起你,我们也由着你了。 “这次,让你回家给你爸过个生日你都不去,陈嘉茂,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陈嘉茂语调嘲讽,“是么?当初同意我报南大,不就是因为南大也和京北大学一样拿的出手么?那是由着我? “这次生日宴,不就是打着过生日的旗号,让你们这个破圈子的千金小姐过来,让她们看看你们养的这条狗,配不配和她们结婚么? “我的事你管不着—— “毕竟,您不是我妈。” 陈嘉茂顿了两秒,“有这闲工夫,不如好好□□□□自己的儿子,没准儿以后还真能靠他傍上个好姻亲。” 陈嘉茂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女人,“不过,要是没有好姻亲也没关系,您可以教他,怎么后期上位。这您应该很擅长。” 语毕,下一秒林厘听到一个响亮的耳光。 大概是陈嘉茂的话真的太伤人,这一耳光似乎用尽了女人的力气。 林厘是一个护短的人,换作平时,她遇到这事儿,早就上去拦着了。但这一听就是人家家事,她没立场管。 女人气急败坏,打了陈嘉茂一巴掌之后,上了车,留个一串的车尾气。 女人走之后,陈嘉茂全然没了刚才的样子,整个人仿佛在一瞬间颓了下来。 他一转身,看到了林厘。 从小到大,他比现在狼狈的时刻也不是没有过,但没有任何一个时刻,能让他像现在一样感到不堪。 他张了张口,想要说点什么。 但立刻又意识到,此刻说什么都很苍白且毫无意义。 林厘冲他笑,“你要回学校么?” 这句话让陈嘉茂愣了一秒。 但很快又觉得是意料之内。 她一向这样,看起来像只张牙舞爪的小刺猬,却比谁都会照顾别人感受,温柔至极。 好比现在,其实对当事人来说,不需要任何同情和嘘寒问暖,只需要像平常一样相处就好。 但很少有人能做到。 她做到了。 陈嘉茂神色缓和了些,尽量让自己的刺收敛起来。 喉咙里艰难的发出一声“嗯”。 林厘站的位置逆着光,陈嘉茂看着她。 周边的人群和建筑都被虚化,只有微笑的少女清晰如神明,仿佛世间所有的光都在她身上。 很多年前的那个雪夜,她也像现在这般,在冰天冻地的世界里,给他带来唯一的温暖。 林厘语气平常得就像没看到刚才那一幕一样。 她晃了晃手里的饭菜,“我要去给许未他们送饭,一起走吧。” “好。”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谁都没有要交谈的意思。 走到分岔路的时候,陈嘉茂先开口了。 “实验基地离这不远,我就不送你了。” 林厘犹豫了一下,从兜里摸出了一颗糖,递给了他,“你吃么?还……挺甜的。” 陈嘉茂站在原地,看着走远的林厘。 手里的糖被捏了又捏。 上次是一份热腾腾的混沌,这次是一颗糖。 陈嘉茂笑得有些苦涩。 这么温暖美好的人,终究不属于他。 偏偏她太好了,好到让他什么都不敢做的程度——哪怕自己很喜欢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