惚间想起白天时自己说过的话“这份心意比得上无数个昂贵的玫瑰花”。 他把这支花带了回去。? 难得的休息日,江言清去看他的干儿子。 他的干儿子活泼好动,上蹿下跳的小揪着他的衣襟乱扯。 江言清手忙脚乱寻找干儿子的亲妈。 把小崽子抱起,往前巡视一圈,发现茉莉躲着人正打电话。 茉莉神色焦急地举着手机:“你说你做个手术干嘛要藏着掖着?言清又不知道,你总能告诉我吧?” “你手的问题我说了多少次了,赶紧解决赶紧解决,你愣是不听!” “需要有人陪你?医生不是说手术很危险?万一你残疾了,我们这些朋友还得照顾你。” 江言清抱着怀中的小崽子,脸色瞬间变了,站了会儿,当无事发生坐了回去。 茉莉挂断电话,深深叹了口气揉揉脸,神色如常地进了房间。 三天后,江言清回到了疗养院附近,他打听到徐庭旭在这儿的市中心医院做手术。 茉莉那则电话显然是给徐庭旭打的,江言清告诉自己来这里的原因只是确认,没有其他因素。 一路询问,江言清到了徐庭旭的住院部。 徐庭旭比上一次见更加瘦了,衣服穿在他身上轻飘飘的,低着头听着医生的嘱咐。 他们似乎在说术前安排。 江言清带着口罩,往前走了几步,藏在窗户边。 “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手术风险不是很大,你手部的问题拖太久了,所以才有影响。”医生语气里有指责,“应该快点来医院就诊。” 江言清看不见徐庭旭的表情,只隐约听徐庭旭说:“有人需要他。” “行吧,身体是你自己的,我们说再多都没有用。”医生放弃谈话,“因为你没有家属,所以手术的责任风险同意书,你得自己签字。” “好。” 医生和其他人商量着一会儿的手术安排,江言清站在窗户边看着徐庭旭把玩一支白刺玫的花瓣。 护士问:“手术结束后你需要什么,我去帮你买。” 徐庭旭触摸着花瓣,轻声道:“我想有人能送我一簇白刺玫。” 护士:“?” 徐庭旭自嘲地笑了笑,改了话,“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 一小时后,徐庭旭被推进手术室。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共计两小时结束。 徐庭旭被推进病房,麻醉减退时,他起身动了动,看到了放在柜子上的一簇花。 “花谁送的?”徐庭旭盯着花。 “不知道,有人指定送给你,让我们在你手术结束后放在你的病房。” 徐庭旭急切地问:“他现在在哪儿?走了吗?” “不清楚…哎,你才做完手术,你怎么能不休息——” 徐庭旭已经冲出了病房。 柜子上的花是白刺玫,他想不通除了江言清外,谁能给他花。 护士怎么也阻拦不住徐庭旭的步伐,徐庭旭很急,他怕江言清从此以后不再来了,也怕就此错过。 跑到医院门口时,他终于看见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身影。 “江言清!”徐庭旭喘着粗气,叫住他。 江言清步子微顿,却没有回头,再次抬起脚往前走时,徐庭旭朝着他的背影又喊了他的名字:“江言清!花,你送的吗?” 江言清还是没有回头,像每一次徐庭旭看到的那样决绝的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徐庭旭没有去追,他回到住院部被护士骂得狗血淋头还在傻笑。 “主治医生给你动的是手,不是脑子!瞎跑出去要出人命的知不知道?” 徐庭旭只是笑,他很久那样那么舒心地笑了。 一个月后,徐庭旭顺利出院。 出院当天茉莉悄悄地来接徐庭旭。 那天茉莉裹得像个粽子,天气已经炎热,她还带着厚厚的墨镜和丝巾,把自己整张脸给围住。 徐庭旭笑话她,“不热?” “要不是为了接你,我至于把自己倒腾成这样?你有没有点良心!”茉莉怕被江言清发现她私自联系徐庭旭,做贼心虚。 “哦。” “我怎么发现你今天心情很好?” 徐庭旭看着窗外艳阳高照,缓缓说着:“白刺玫盛开的季节,他也喜欢这样的日子,他开心,我就开心。”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