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习武只能让人身体强健,肉还是一样的肉,疼还是一样的疼,他的伤口如此深重却一直没有得到治疗,被鞭子抽得皮肉外翻的伤口已经开始化脓,流出恶臭的脓水。 他就拖着这一身恶化的伤口爬了过来,也无力气站起,就将头靠在牢房门口的木栏杆上,眼睛直直的看着何甜甜手里的白布。 “是…我…的……” 他嗓音嘶哑的说着,无力的手抬起,可是到了半途却又跌落下去。 “给我……” 他喘着气,好像说话就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的力气。 “给你?”何甜甜将缀着一颗粉色夜明珠的小鞋踏在牢门的栏杆上,就在他躺着的脸旁边,“你还没交代你犯了什么罪,我可不会给你……” “呵呵……” “笑屁!别像个疯子似的,有话好好说!” 何甜甜突然的呵斥让疯笑的他呛咳了起来。 何甜甜就听着他咳,也不催促,只把那小脚哒哒的敲着,就像敲击在薛重楼的心上。 “我的罪…主子不都知道了吗?呵,给主子下药,…伤害主子的金体…薛某罪该万死…请主子给薛某一个痛快…车裂也罢,腰斩也行…就给薛某个痛快吧…… 说着又向何甜甜伸出手——他想把那块代表自己贞洁的布一起带走,他生的时候是矜贵的公子,死的时候也想着干干净净的走。 “错了。”何甜甜一抬脚,将他颤巍巍向她伸出的手踩在了脚底下,没有用力道,只是虚虚的压着。 何甜甜将那块白布在薛重楼的脸边抖了抖:“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证据!证明你整个人都属于我的了……” 何甜甜小脚离开虚踏着的大手,脚尖一转,就用鞋尖稍稍挑起薛重楼的脸颊:“可是你看看你将我的所有物糟蹋成什么样子?满身脓污,让我能下嘴的地方都没有!” 薛重楼听到她说下嘴什么的,就感觉十分的荒诞,荒诞到他又开始疯笑起来。 她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地位尊贵的安平王小世女会对一堆脓臭的烂肉下嘴?这大概是他这辈子听过的最搞笑的笑话了。 他觉得搞笑,却笑得眼角带泪。 没想到何甜甜忽然弯身,将手指捅进他疯笑大张的嘴里,搅弄着他的舌头,又忽然将那根沾了他唾液的手指放入小嘴里抿了抿,然后眉头一皱,呸呸的吐着:“又酸又臭,果然从里到外都臭不可闻了!” 薛重楼都看傻了,他万万没想到金贵的小世女竟然将沾了他口水的手指放进嘴里吮吸,他可是…他可是整整两日没有漱口吃饭,那味道连他自己都觉得恶心,是啊,又酸又臭、臭不可闻,你骂的对。可是你应该早就知道臭的,怎么还会…怎么还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