萃的尖子生才能考上的。 在七十年代，人们把最让人羡慕的职业编成了一句顺口溜：听诊器、方向盘、人事干部、营业员。 听诊器说的就是穿白大褂的医生，方向盘指的是开汽车的货运司机，人事干部是单位和部门管理人事的干部，营业员则是合作社里的售货员了。 那会儿缺医少药，有个头疼脑热的都得求人去看医生，所以家里如果有个大夫，那是十分方便的。 跑货运的司机一是高端稀缺人才，受人尊敬；二是能够最先知道哪家合作社进了什么货，信息来的快，能给亲戚朋友通过后门提前购买。 人事干部因为手握人事大权，尤其人事关系调动、晋职等都需要他们具体办理，所以谁也不愿得罪这些人，担心给自己带来不便。 营业员更不用说了，七十时代如果想要购买一件商品，除了拿钱之外还要有票，有时候就算两者你都有了，也很有可能是根本没货。倘若是家里有个售货员就没有这个担忧了，他们总能搞出一些内部名额或者批条，买到这些普通人根本买不到的紧俏货。 所以楚娇报考医学院，想都不用想，竞争肯定十分激烈。 听了楚娇的话，宋海明灵光一闪，他对李淑芬说：“淑芬，我记得你堂姐夫就是首都北医派到咱们省城援助的医生吧，要不要跟你堂姐打探一下，看看他们知不知道首都医科大学的消息？” 李淑芬一拍大腿：“对呀，他们都在省城，我明天就带着娇娇过去给堂姐拜年。” 她风风火火地开始收拾去拜年的东西，一边收拾一边对楚娇说：“我可有年头都没有见到堂姐了，她是人民医院的护士，做什么都有点矫情，你帮我好好选一选，可别拿了有破损或者沾灰的东西去。” 见到李淑芬为自己忙碌着，楚娇也跟着动手收拾，一边收拾一边跟李淑芬打听这位堂姨的消息。 堂姨李曼芝是李淑芬大伯的女儿，从小就是个争强好胜的性格，因为李淑芬找了宋海明这位首长，觉得自己丢了面子便好多年没和李淑芬联系过。 “妈，那咱们现在上门去，人家能告诉咱吗？” “哈哈，你爸这不是被撤职了么，所以自打那之后我们还见了两回。娇娇，你也不用担心，曼芝也就是说话难听了点，别的没啥，咱就跟她打听打听消息，问完了咱们就走。”李淑芬大大咧咧地说。 啧...... 听着有点不太靠谱的感觉啊，楚娇在心里暗想着，不过看到李淑芬忙活得起劲，她也不想给婆婆泼冷水。 第二天早晨，李淑芬早早就起床，大年初一大家都会互相拜年，得早点起来准备。 果然没用多一会儿，宋家就来了不少客人。 和往年不同，这次来的大多都是楚娇医治过的人，大家有的提着点心，有的带着冬天唯二的水果苹果和橘子。 李淑芬忙活得头上都冒出了汗，才送走了第一波来拜年的人。 接着，她和宋海明带着宋家佳和宋家俊去给大院里的邻居拜年，楚娇留在屋里照看着宋家勋。 临近吃中午饭的时候，李淑芬等人才回到家里。 “妈，中午吃什么，要不然我煮点面条，加上昨天晚上剩的菜咱们对付一口？”楚娇见到李淑芬他们回来开口问道。 “哎呀，这都快十一点了，娇娇，咱们现在就出发，要不然去晚了不好看。” 李淑芬心里盘算着：和堂姐好久没见了，这次还是带着楚娇去打听消息，一时半会儿应该说不完，不如中午就在堂姐那里吃饭。 见到婆婆坚持要去，楚娇提着东西和李淑芬一起往外走，两人骑着自行车往李曼芝家骑去。 李曼芝住的地方离大院大概三四公里，因为路上有冰，所以楚娇用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骑到离人民医院不远处的家属里大院。 李淑芬自来熟地跟人打听了堂姐的家，和楚娇一起提着东西来到了李曼芝家门前。 “堂姐，我是淑芬啊，你在家吗？”李淑芬提高嗓门对着屋里喊道。 “来了来了。” 门打开了，楚娇看到了一位烫着大波浪、穿着新款毛衣的中年女人。ｍ.ｆＥｎＧYe-ｚｎ.ｃｏ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