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屿上养了些私兵,他平日里都是易了容貌来操练这些私兵。 至于明面上的头领,自然还是霍江。 他没法在这些私兵面前露面,因为不能预料所有人是否忠诚,自然不能让他们见到自己的真面目,所以仅是以另外的容貌跟身份来操练这些私兵。 不然传到京城去,会连累裴家闻家还有玉娘,恐怕连京城里头玉娘的娘家人都会受到牵连。 见四哥沉思着什么,许沁玉也就不多问,让四哥先回屋洗漱,她过去饭庄那边端了些吃食过来。 这会儿刚晌午,许沁玉吃完朝食没多久,自然还不饿,她知道四哥肯定没吃,不过也陪着四哥吃了些,都是饭庄那边现成的饭食。 裴危玄也有些饿,他连夜骑马快马加鞭赶回来,夜里也未曾歇息。 许沁玉用饭食时嘴巴也没停过,一直跟四哥说着家里的事儿,还有最近发生的事情,连着她参加厨艺比试,还有跟醉仙楼之恩的恩怨,孔松康买凶杀她的事情,都跟四哥说了说。 裴危玄都是静静听着,只是听见玉娘说起孔松康买凶杀她那件事情后,他微微顿了顿。 这件事情,他已经知晓,那些匪盗也是他让霍江找了人去剿匪的。 当初看到霍江给他的飞鸽传书,那一刻,他脸色都是煞白,霍叶在旁边都有些愣住,连连喊了好几声殿下,他才抬眸。 即便知晓玉娘不会有事,霍江他们会护着玉娘,但那一刻,他还是后怕起来,他担心任何玉娘身上出任何一点意外。 所以除了霍江跟莲花他们那些侍卫,他又让霍江连夜派了些暗卫到饭庄这边,去保护饭庄,保护玉娘,不管玉娘去何处,暗地里都要跟上。 只是此刻,他只要想起,心中还会颤悸。 许沁玉没注意到四哥异常,她絮絮叨叨跟四哥说着家常。 吃过饭食后,裴危玄本想就在宅子里头洗漱,但许沁玉让他过去温泉那边,泡泡温泉,能够缓身上的疲劳,他这才过去。 半个多时辰后就回了,玉娘已经躺在她房屋的榻上午睡起来。 她穿了件湖色梅兰镶金线的宽边小袄,下身是件玉色刺绣长裙,一头发丝只是用跟绸子简单的束在身后,不施脂粉却肤如凝脂,脸颊雪白,正闭眼躺在他房间的榻上小憩,手上还捏着个画本子,大概是这段时间太累,连着画本子都未放下,人已经已经睡下。 裴危玄站在门口,定定看了玉娘几眼,这才过去榻上,把她拥入怀中。 许沁玉选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裴危玄怀中沉沉睡去。 两人这一睡就是一个多时辰,醒来时已经到了暮食的时候。 许沁玉这一脚睡得舒服极了,睁开眼就感受到一个硬邦邦的胸膛,还有熟悉的一种檀香味,她就知是四哥的怀抱。 她渐渐已经习惯这种亲密的接触。 她埋头在四哥怀中,慵慵懒懒,也不想起来,抬头见四哥也睁开了眼眸。 她喊了声四哥,凑过去亲了亲四哥的唇。 不大会儿,许沁玉呼吸有些不顺畅,才跟四哥分开。 裴危玄坐起来,靠在榻上,让玉娘也靠在她怀中,两人都难得如此悠闲,只是裴危玄心中还记挂着其他事情。 他想到自己最近观天象看到的一些东西,沉思下,还是决定告诉玉娘,“玉娘,正好有些事情,我想同你交代下,最近观天象,我瞧着天有异象,再过不久,恐怕会有天灾发生。” 玉娘面上一凌,忍不住坐起身子,“四哥,哪里会有天灾?” 她还记得穿来第一年,北方那边发生雪灾,连着西南这边天都冷了不少,雪灾冻死不少人,还有很多北边的人开始逃荒,又是死伤无数,甚至逃到了西南这边,发生了腹泻病传染病。 “应当是中州那边。” 许沁玉知道这个地方跟她所身处的历史朝代都不用,但大概地理位置也对应的上。 大盛朝一共有十六个州,中州也算大州,州城都有几座。 许沁玉担忧道:“四哥,能观出是什么天灾吗?能不能防范?” “恐是旱灾。” 裴危玄的声音也低沉了些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