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度:“干的不错。” 该夸还得夸,明度一点都不吝啬,倒是让他们羞赧了起来。 苻正松转移话题,“主公连珠弩是成功了吗?” 明度:“试试就知道了。” 苻正松和开高诚上前接手了连珠弩,推着它到实验场地。 看看这躬身锃亮锃亮,这弓弦看着就不是一般人能拉动的。 苻正松:主公就是主公。 射程的问题,实验场地在大营外。 等到了之后,苻正松试了试拉动弓弦拉到一半就气喘吁吁拉不动了。 还是和开高诚合力拉上固定住,然后装上箭支,一共十支。 “主公装好了。” 他们退开,明度上前调整了箭台方向,按下开关。 十支箭同时发射,划破空气,那声音不是第一次听了,但落入他们耳朵里依然一阵胆寒。 这威力射中了不得直接洞穿死死的钉在地上了。 他们眼睛看着箭支箭支就跟流星一样划过,声音还在耳边,它却消失了。 燕国斥候也不是吃干饭的,加上苻正松和开高诚他们这一支队伍人不多,但也只是相较于燕国军队。 清扫痕迹,总会留下蛛丝马迹,何况他们还俘虏了两千人。 燕国斥候循着这些痕迹向大营这边靠近。 他正扶着一棵树,就听到了一个声音。 那个声音很近很近,他抬起头就看到了一个黑黑的点,这个点朝着他…… “铮”箭头穿过他的发髻,狠狠的钉在了后面的树干上,只剩一个箭尾在那弹动,弹着他的脸。 斥候一脸的呆滞,一股热流淅淅沥沥的落在了草地上。 他摸了摸脑袋,慢慢的摸向箭支,摸索着箭尾,羽毛和箭支的手感无不向他传递着,那不是什么黑点,那是一支箭啊,一支箭。 他又摸摸头顶,意识到他小命还在的时候,已经出了一身的汗,风一吹凉飕飕的。 他小心翼翼的从箭尾里把头挪出来,拍了拍胸口,呼出一口气。 一转头看到被洞穿只剩箭尾在这边的箭支,斥候脸都白了,他摸了摸额头,这要再偏一点,那就是一个血窟窿了。 想到那个画面他腿瞬间软了。 四下张望,赶紧麻溜跑了。 慌忙跑回军队,“报!报!”声嘶力竭。 他跑的太快脚一扭摔在了地上,滚出半米远。 巡逻的士兵上前扶起他,斥候道:“扶我去将军营帐,有急报。” 扶着走了两步,他脚疼根本走不快,他嫌太慢了,叫另一个把他插着去。 进了营帐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禀告将军,我摸到他们营帐的方向,还没靠近,也不知道有多远,一支箭就射了过来,直接从我脑袋顶上穿过,钉在了树干,那个树干有那么粗。” 他把手臂拉长拉到最大,“直接洞穿了树干,我那个英勇,挪开了脑袋,想要去拔根本拔不出来,又在四周查探了个遍,根本没人。” “他们有千里眼,有神弓,我们很危险,根本不能靠近一靠近就会遭到射杀,将军……” 金监军拍桌,“胡说八道这世上哪有什么千里眼,什么神弓。” 一旁的将军在沉思,他看着披头散发的斥候,眼里尽是思索。 虽然也不太信斥候的话,但这里几分真几分假,他摩挲着下巴。 “将军。”斥候瞧他不信,赶忙扒拉自己的脑袋顶,那里一阵火辣辣的疼。 之前慌忙赶回来不觉得,一到了大营那疼就一阵一阵的。 箭虽然没有射中他,带起的劲风却是擦破了他的头皮。 “将军这是箭射过我头顶留下的。” 要不是神弓,箭都没射中怎么就留下了伤。 金监军还没走进就闻到一股骚味,连忙后退,手在鼻子前扇动着。 什么英勇,吓到尿裤子的英勇吗? 他嫌弃着,将军在军营摸爬滚打什么味道没闻过,比这臭的都有,他毫不避讳的上前,扒开他的头发,上面一道血淋淋的擦痕。 可见当时那只箭的威力。 他让斥候交代了位置,派遣亲信前往。 亲信找到地方后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他观察了一下,没有看到山匪,往前走了一里地都没有。 他心砰砰砰的跳,脑海里都是那名斥候的话,飞快撤离。 回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