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拉停我:「务必将信件交予俄罗斯总统……亲手交给他……你自己尽快上直昇机……」二人都失去力气,坐在地上,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替他止血,挪亚始终握着我手,求我亲手将信交予俄罗斯总统,我忍泪承诺他:「我会亲手将信交给俄罗斯总统……」听后,挪亚终于流下英雄泪,然后永远垂下那双握着使命的手。 我托着挪亚尚有暖意的身驱,迟迟不肯放下,直至枪手马克西姆从后用枪指着我的太阳穴:「把信交出来。」我双悲愤的眼神不敢望向马克西姆,只听见他将食指扣在板机上准备开枪,我仍以必死态度表态拒绝,低下头拥护挪亚的尸首。 奥利弗在消防车云梯旁取来手枪,于车顶上指向马克西姆:「放下枪!」马克西姆当然没有那么笨,他立刻蹲下,一手勒着我颈项,右手举枪指向奥利弗。虽说奥利弗有高度优势,但在心理上输了,对峙间佔不到任何便宜:「我已瞄准你的头!你躲不了。」 论枪法和胆色奥利弗都处于劣势,我唯有给予一博:「奥利弗,快开枪!否则我们都必死!」马克西姆随即把我揪起,站着躲在我身后:「如果你有胆子开枪,早在我未发现你前,已给我开枪,说明你根本只是个胆小鬼。」奥利弗六神无主。 马克西姆反而步步迫近奥利弗,要向奥利弗正面、近距离开枪:「你真笨得像猪。」忽然间,有水炮射向马克西姆和我,二人随即倒地翻滚,立时扭打成一团。我拚命用右肘向他眼角打下去,马克西姆力气比我大,很快将我反压在地上。最后奥利弗开了一枪,给马克西姆背部开了个大洞,当场死亡。至于先前开水炮的人,是积克,他从直昇机下来支援我们。 我和奥利弗将挪亚的尸首安放在消防车内,连同积克,三人为挪亚默祷。 来到最后30分鐘,直昇机必须起飞,然而但以理仍在主大楼内,消防对讲声和主大楼上都无一丝音讯。我趁奥利弗扶积克上直昇机,拿起对讲机:「但以理……但以理请答话,但以理……我现在进入主大楼,你等我。」奥利弗未及放下积克,只回头说:「谢尔盖和另一名枪手仍在主大楼内,nelson……」。奥利弗换了马克西姆的自动步枪,腰间插着手枪,不敢远离直昇机,见我到主大楼下,唯有用对讲声要求我返回直昇机,显然,我是不会回头的:「奥利弗,最后10分鐘前未见我,便离开,两封信都在积克手里。」 我手执轻型灭火筒打破窗门,爬进主大楼,见火势相当强劲,大楼内温度约70度,我沿路以灭火筒射出的泡沫开路,仍感到寸步难移。勉强搜索一遍,一楼火场未见但以理纵影,便上2楼试找。烈火把楼梯烧成燻黑,地毯上有火源烧焦的痕跡,应该是但以理把地毯湿满电油后烧成的。 2楼火势更强劲,我不停用灭火筒开路,火势却从四方八面扑来,这处室温近乎100度,火势猛烈,浓烟四窜,我快要承受不了,我再次忘记带双气瓶呼吸器,也低估了主大楼内火势险峻的程度。忽然听到几下枪声,然后有水从窗外射进来,原来是积克用消防车的水炮给主大楼进行灌救,感恩积克是一名正规消防员。用枪射破窗户的是奥利弗,积克不断从各个破窗中射进水来,给主大楼降温。 我重拾信心和力气再上3、4楼,看见有人倒卧在火海里。我用灭火筒打破窗户,以对讲声要求积克向4楼射水。水射进来,火势迅速减退,我再用灭火筒泡沬将那人旁边的火扑熄。泡沬下只见一具烧焦男尸,我跪在地上为男尸确认身份,最后以对讲声表示:「4楼发现一名枪手男尸,被烧焦。」这男尸不是老大枪手谢尔盖,也不是但以理,因为男尸颈上掛着一条吊锥,吊锥内有一张廿来岁物主手抱男婴的照片。 我再上5楼。这处曾发生爆炸,眼前碎瓦颓垣,未见但以理踪影。时间已寥寥无几,积克用对讲声提醒我离开,我十万个不愿意,如此火势,若救不出但以理,他必死无疑。 积克深明我所想:「nelson,我想起消防对讲机有一功能,如果但以理对讲机依然运作正常,可以试用我们手上同一频道的对讲机,触发它发出求救讯号。留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