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打一次。” “我,我不会再犯了。”元白歌小声保证道。 他看了眼元白歌,随后把人带回来福客栈,洗漱一番穿戴整齐后,才变回以前那个清俊少年的模样。沈琢把人领到郭阮面前,后者似乎是压抑了许久,一见面先是不敢相信,看了许久方才哽咽着将人拉近,相拥而泣。 “你这孩子,怎么当时突然就离开了,阮姨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我,我是偷跑下山的。”元白歌说完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看向沈琢。不料郭阮反而摸了摸他的头,“阿琢都跟我说了,咱们是好孩子,才不管出身如何。” 带元忆白回客栈时,沈琢便将山上发生的事情始末全都告诉了郭阮,她并不觉得可怕,反而心疼起这两个孩子起来。 郭阮拉着元白歌的手:“恶人自有恶报,咱们可不能被打倒。” “嗯,我知道的,阮姨。” 见两人唠的差不多,沈琢顺势将门带上,坐在郭阮对面,出声道:“阮姨,我明日便走了。” 郭阮神色复杂的看着他。她当日一时冲动,便和沈琢说了全部的事,如今想来,要求他去做阿琢本该做的事的确有些过分。他已经不是小姐的孩子,没必要为了他们的事来回奔波,甚至把命都搭进去。 此去凶险程度,两人心知肚明。 “其实我上次,并非故意那么说。过去的恩怨,是上天不给我们机会翻身,我不强求。” “我既然决定了,便不会更改,阮姨,你只管安心在这待着。” 郭阮还是有些担心:“你,你就一个人去么?” “他跟我一起。”沈琢看了眼元白歌。 “什么?!他还是个孩子!你们俩一起不是更加危险?” “阮姨,我不是孩子了。”元白歌垂眼道,“我爹爹还有寨子里的兄弟都死在赵谋手里,若是不能亲眼见他偿命,我对不起他们。” “我送他进京去找裴…找专查此案的霍大人,他是人证,去了能事半功倍。”沈琢解释道。 郭阮沉默须臾,最终还是没有再多说什么。这些东西是她挑起来的头,当初她一心只想着若沈琢恢复则定要扬眉吐气,事到如今却她只求沈琢此去能够平安。 她将另一块玉佩递给沈琢道:“这是你娘的家牌,若是有朝一日能回江南,还希望你能让江家把小姐从族谱上迁出来。祸源在江家,小姐至死都未曾原谅过江家和上官家,才给你取的沈姓。” “好。” “还有白歌,你也要一路小心。阮姨一介妇人,帮不了你们什么。” “放心,我路上会听沈大哥的话。” 沈琢正将玉佩收好,闻言诧异的看向元白歌,心道这小子怎么突然转了性改口。待出了房门后,元白歌在他身后斟酌着开口:“沈,沈大哥,以前是我混账,从今往后,我定会重新做人。” “别朝我保证,朝那些因你而死的人保证。” 沈琢回了房,再次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行李,确认并无遗漏之后便上床躺下。隔壁是元忆白的房间,此刻正传出细细的呜咽声。他特意让元白歌走之前好好陪一陪小白,古时出门麻烦,此去也不知道多久才会回来一趟。 翌日,他去郦水村找了李修,将摊子完全转让给了他,还托了王香德顺道看一下沈琢家在村里的田。一切都安排妥当,待所有的事情都交待完之后,他回了客栈,等着夜晚的到来。 商船在子时出发,沈琢不懂为何安排在午夜,只当是商人谨慎,怕白日太过招摇。等到了时候,他便和阮姨告别,背上行李同元白歌出发去了岑口码头。 码头边的灯笼高高挂起,烛火忽明忽暗,惹得地上黑影摇曳。深夜岸边早已没了什么人,两人蹲坐在岸边,等待着商船的到来。 元白歌哈欠连连,望着周围漆黑一片的阴影处,只觉得有些瘆得慌,耳边甚至出现了轻微杂乱的脚步声,不禁吓出一身冷汗:“沈大哥,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 “什么?” “就是……”“哥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