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刚下一层就停了下来,打开时我下意识看过去,不看还好,这一看差点心肺骤停。 这时我才后知后觉地记起为什么江知霁会认识时则。 因为他俩不仅是同一届的,即使一个医学系一个经管系,但一起在学生会当过干事。最重要的是,他俩家住上下层——虽然按江知霁本人的说法,酒吧更像他的家一点。 门口的人也是一副惊讶的样子,但只是一瞬就露出在我看来甜到腻的笑容,他一边走进来一边问:“亲爱的是来找我的吗?”不等我反应又不甚可惜地接了句:“可惜我现在有事要出门了,要不要把钥匙给你去家里等我回来?” 嘴上这样调侃,但他言行不一地直接摁下了关门键,接着又摁亮B2。 我真的习惯这个人天天胡说八道了,每次又忍不住回怼他,这次也不例外,我问他是不是大白天还没去酒吧就喝醉了。 “不是找我的啊——,那就是找……时则。”说道时则的名字时他还抬了下头。 我进电梯习惯靠后找角落,他按按钮时正好背对着我,没能看清他的表情,但是他的话我却听得很清晰,我刚准备说关你什么事,他已经转过身走到我边上,歪着脑袋看着我,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他的目光更多放在我的嘴唇上。 莫名其妙,我张嘴准备问他想干嘛,但他先开了口,一副很为难的口吻,但我却觉得他的眼睛中的笑意都遮不住了:“哭了?去前男友家哭啊,作为哥哥,你说我要不要告诉把这件事明硕呢?” 靠,江知霁这个人的难搞程度简直大过明硕加时则再加林和修,昨天晚上要觉得今天要面对三个人时我都没这么难受。 虽然我真的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加上我还可以质问一下他为什么时则拜托他给我结果我却闻所未闻,但我心里很清楚其实我和时则间没有一定得要求他传话的理由,他只一句因为很忙所以忘了就能堵上我的嘴巴,所以我直接闭嘴。 但这个男人插把刀还要再往里推一下:“还有昨天你请别的男人喝酒说记我账上的事,不如一起告诉明硕怎么样?” 我彻底笑不出来了,昨天想死的我还是想早了点,这和凌迟有什么区别。 他看我紧张得说不出话反而收起了笑容,向后退了一步不再盯着我,语气淡淡道:“行了,那么紧张干什么,我昨天都没说你现在怕什么。” 我立刻松了口气,小心地瞟他:“你发誓你不说?” 他哼了下,没好气看我一眼,看着我祈求的表情皱了下眉,最后还是开口说:“我保证从现在开始忘记这件事。” 江知霁口中的谎话不计其数,但他真正答应的事却不会反悔,从他口中得到得保证我直觉信任,所以我完全放下心来,甚至我想他只是从调酒小哥那里听说我请人喝酒,但连这事我都不想告诉明硕,第一次没能告诉他的实话,如果再去谈那一天,我可能会不忍心再说一次谎。 正好这时1楼到了,门打开的时候我立刻往外跑,擦肩过去时轻轻跟他说了句谢谢。 此时我觉得太阳都没那么刺眼了,刚刚怕江知霁真的告诉明硕时吓得出了冷汗,三十多度的天反而让我感谢这温暖。 我真的需要找个人告白求解了,我边向车站的方向走边给林和修打电话。 他接电话速度很快:“喂,我还以为你要逃到晚上11点59分跟我发消息说来不及见面呢。” ……其实这我办法我还真想不出来。 但这不是重点,我也学他忽视不重要的话:“你现在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对面默了一瞬间,幽幽地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