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礼熟稔的替她倒了杯茶水,“啪”的一下轻磕在桌面,鼻腔释出哼笑。 “早就跟你说过,抽烟只吸不咽就是自欺欺人。” “咳咳……” 她咳得脸色通红,方才捻灭烟蒂,平复喉痛,抿了口水,空气里只余下淡淡的荔枝香气。 “段北封查得怎么样?” 周礼挑眉,缄口缓了数秒:“车祸的事在跟进,我找人去他大学打听了,还要等几天。” “好。”月季抬手捏着眉心。 “你——” 马承的电话再一次拨进来,打断周礼的话,车子已经在停车场等候多时,接她去机场飞往日本。 揿断电话,月季扬了扬下巴:“你要说什么?” “…没什么。”周礼叹气,挠了挠眉毛,欲言又止。 思虑良久,她叮嘱道:“我去日本这段时间,公司的事你多关注着,有问题和我说。” “放心吧。” 私人飞机抵达大阪已经是后半夜,数条跑道埋进暗色,隐约透出微弱的信号灯。 月季披了条薄毯,还溺在半梦半醒间。 两位空姐互相看了眼,端着温水立在一旁,面色为难。 马承掀开帘子,探头进来,见状踱至她身边,轻声唤了句:“月季小姐。” 月季肩膀抖了抖,悠悠转醒,揭开眼罩,哑着嗓子问:“到了?” “嗯,先去酒店吧,议长明天就来。” “好。” 她揉揉眼睛,接过温水漱了口。 第十四届G20峰会两日前在此正式拉开帷幕。 从关西国际机场出来,沿着170号国道前行,星星点点的霓虹灯缀满街头,整座大阪散发出迷人的浪漫。 温软夜风拂过发顶,月季托腮眺望远处。 车子驶进蝉天苑,她困倦地低头看了看时间,天色蒙蒙亮。 “小姐,房间已经定好了。” “世京哥哥到了跟我说一声。” 马承恭敬点头。 蝉天苑四面被庙宇包围,主楼据说建于大正时期,保留了原始味道。穿过长廊,提手拨开几株不知名植被,月季的客房就映入眼帘。 推门进去,连灯也不点,随意踢开鞋,倦意霎时袭遍她全身。 月季叁两下剥去外衣,借着窗柩外的羸弱灯火摸上床榻。 熟料刚贴上驼绒床垫,耳畔就响起一阵低笑,吓得她撑起上半身,差点惊呼出来。 半晌,才隐约分辨出昏暗里的轮廓,松了口气,浑身脱力,钻进朴世京怀中。 “你不是说明天再过来吗?”声线闷闷的。 朴世京抚了抚她软腮,圆润杏眼弯成一道桥。 “想见你,迫不及待。” 情话仿若长了翅膀,翩跹欲飞,挠得她心痒。 月季贪婪嗅了嗅他身上的冷香,哪怕只有一瞬间也好,她想真正拥有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