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娟是来伺候姑娘的,不敢当这声姐姐。只是……斗胆问姑娘,是不是想起三年前的事了?” 郦子夏忽然感到脊背上爬过一股冷森森的寒意,忍着种种不安地猜测,道:“现在是什么年头?” 明娟惴惴道:“现在已是隆靖八年了。” 郦子夏联想到那幅画上的署字,怔怔地望着密如珠帘的雨幕,道:“怎么可能!我来时下着雨,现在雨还没停,如何已经过了三年?” 明娟道:“我何故要哄骗姑娘,姑娘三年前来这里后,王爷就派我来侍奉你,整整三年,一天也没错过。” 郦子夏低睨了她一眼,她辞色恳切老实,不像是在撒谎。 所以,郦子夏更是糊涂。她闭起眼睛,从脑海里搜寻记忆的衔接点,只能想起刚才从马车上摔下来的那些场景。她反反复复想了好几遍,明明是今天发生的事,怎么可能已经过了三年了。 一阵风吹来几点雨丝洒在脸上,明娟扬起帕子挡了挡,道:“姑娘先进屋吧,雨把裙子都打湿了。” 郦子夏站着未动,问道:“身后这屋子,我住了三年么?怎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你能不能带我去见王爷,我有急事要禀。” 明娟有点不知所措,犹疑道:“姑娘,你的确在这里住了三年了。姑娘若有什么事想对王爷说,留到明日说可好?王爷每日都会来夏园一次,我们不可私自出去。” 郦子夏听她说话一直保持着客气而有力的语气,想必是王府里体面的侍女,便道:“罢了,你不必担心,我不为难你了。可这三年发生了什么我毫无知觉,难道我失忆了?” 明娟忙道:“明娟不是有意阻拦姑娘,请姑娘莫要多心。姑娘刚来的时候,王爷曾说你已记不得从前的事,之后你一直生活在这里,再没出过门,姑娘如今是想起三年前的事了么?” 郦子夏点点头,失落道:“是想起来了,但是这三年的事却忘了。”言罢她随明娟回到屋内。 明娟端来热茶和糕点,看到卧房内的立柜下散乱着一地的衣服,便过去收了起来。 郦子夏刚才把衣服扔在地上,没顾得上收拾。她忐忑地问:“这里只有我一人住么?柜子里怎么还有男子的衣衫?” 明娟正利索地折叠着衣衫,忽然被郦子夏的问题惊到了,她的手也停顿了一下,这一幕却被郦子夏瞥到眼里。 明娟道:“是姑娘一个人在住……这里以前曾是殿下的书房,那些衣物也是殿下的。” 她的意思是说这些男子的衣物是琦王以前留下的?可这些衣物大部分是男子贴身穿的裤袜,难道王府的风气差到这种地步,随便将王爷的贴身裤袜和外面女子的衣物放在一起?还是自己容忍了这些衣衫放在衣柜里……郦子夏想着想着,脸都红了起来。 明娟收拾好衣物,走到郦子夏面前,见郦子夏满面通红,神情愁倦,心里怜惜道:“琦王刚才来过的事她都记不起来,心里该有多苦恼。”她低身劝道:“姑娘不要心急,离天亮还早,姑娘再歇一歇,兴许就能想起来。我在西厢住,姑娘有什么事,再吩咐我就是。” 郦子夏听了她的话,平平整整地躺到床上,仔仔细细地回忆起来,若干时间过后,她的记忆始终停留在从马车上摔下来的惨状上。 郦子夏又睁开眼睛,这些迹象实在不能让人放松,尤其是小腹那里虚弱的感觉。 她伸手摸了过去,好似和以前的感觉都不一样了……是更复杂了些,而且自己的胸脯和臀部比以前更柔软更饱满了。以前听人说过,女子成亲生子后,身子就会更加圆润。 她又想到刚一醒来时,身上只穿着抹胸,一阵恶心的感觉就在心头恍惚而过。我失忆后难道和男子发生过什么? 即便失忆,也不该放任自我吧? 郦子夏不敢相信这一切,她把身体蜷缩起来,紧紧抱着软凉润滑的缎被,将衾被夹在双腿之间,这种怀抱充盈的感觉可以让内心安宁下来。 许久后,郦子夏安慰自己,刚才明娟说了,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住,怎么可能会和男子发生苟且之事呢。 郦子夏只好让自己快点入睡,说不准再醒来时,一切就想起来了。很久后,雨停了,她才睡着,可是很浅的睡眠。 第二天她醒得很早,昨晚似乎是睡着了,可这三年的事一件也没回想起来。 清晨,她坐在妆台前梳头,打开水银镜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