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女修面前说假话,所以她点了点头,道:“好像真的没有那么恨。” “为什么?”女修看着她说道,“难道你不是被逼的?” “一开始自然不甘愿,但身为女子,自然是要侍奉男子。”女官面色微红,她低声说道,“而且他虽然喜怒无常,虽然喜欢乱杀人,但他对我还算不错,对我家里人也不错,其实我只要听他的话,他除了有些古怪的癖好之外,也不会再为难我。我后来想通了,以我这样的姿色,哪怕嫁的再好,嫁给富贾做妻妾,我说不定也伺候得不能令人满意,说不定……” “够了。”女修打断了女官的话,她想到这名秃顶皇帝在自己身上做的那些事情,她心中就泛起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厌恶。她觉得一开始,这名秃顶皇帝就根本只是将自己当成一个泄欲工具,当成他想象中的一些女子,而且他还用各种各样的手段来让她感到屈辱,以满足他扭曲的快感。 在她看来,这样的人自然是死有余辜。 女官有些不安起来。 她看着这名女修,尤其目光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时,她就更加不安起来,她轻声说道;“你恨他那是自然的,若是换了我是你,我也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我没有像你那么恨他,只是因为我原本就没有你那么……” 她实在不太擅长说话,她顿了顿之后,才又憋出一句,道:“我原本就没有你那么可以掌控自己的命运。” 女修点了点头。 她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她的目光落在一个明显很古旧的瓷娃娃上。 那个瓷娃娃是个一寸来长的男娃,白藕一般,围着一个红色的肚兜,头顶上是一团桃子般的头发。 这个瓷娃娃明显是古物,但此时它放在一块森冷的金属案板上,像是个摆设,却又散发着格格不入的气息。 她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当她朝着这个瓷娃娃伸出手的刹那,一股极为精纯的天地灵气却是从这个瓷娃娃的内里涌了出来,贯入了她近乎干涸的经脉之中。 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哼。 她之前体内的真元都已经消散,而此时体内经络之中的真元却是迅速的凝聚。 与此同时,让她震惊的是,这个瓷娃娃体内流淌出的天地灵气在流入她的体内之后,竟又有一部分流淌出来,进入女官的体内。 女官一声惊呼,她尚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名女修却感知得十分清楚,她感觉到这名女官的体内经络之中,也开始自然的产生真元。 这名女修方才已经让自己不要再想去有关那名秃顶男子的不堪入目的事情,但此时她却是又忍不住嫌恶起来,这种从她内心泛出的情绪,甚至让她忍不住连连干呕。 这实在是令人恶心的事情。 她感觉到这个瓷娃娃和自己以及女官身体里的灵气流动,就像是某种奇特的双修法门。 这种法门就像是那名秃顶男子平时和自己以及这名女官在做那种事情时,其实已经在双修,但他却偏偏用这个瓷娃娃将双修产生的真元和灵韵都封存起来,直到这个时候,他才让这些真元和灵韵流入她们的体内。 她真的不想去回想这名秃顶男子对自己和女官做的那些事情,但这样的灵气和真元流淌,却让她根本无法回避那些画面。 这些在她和女官体内生成的真元虽然无比的精纯,带动着她和女官的修为不断的增长,十数个呼吸的时间里,这种修为的增长甚至都抵得上她平时十余年的修行,但她真的只有恶心,没有感激之情。 当她咬牙花了很久的时间终于再次摆脱这种干呕的感觉时,她却发现了一个令她十分震惊的事情。 她已经开始结丹。 天地灵气还在不断的转化成真元,真元的不断强大,灵韵的不断增强,让她的气海之中已经自然结出金丹。 但是按照她的认知,结丹自然就要渡劫。 然而她的修为宛如一步登天般直接结丹,此时法舟之外却并没有任何劫雷的气息生成。 她不能确定这法舟在什么样的地方穿行,但她可以肯定法舟外并没有劫雷在轰击。 又过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瓷娃娃往外流淌天地灵气还未停止,但她体内的金丹却是已经开始流淌婴气,开始朝着元婴转化。 这已经是金丹自然转化元婴的关头,按照常理,这个时候再怎么样都开始要引动劫雷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