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控着,“她要是敢和徒萍闹,她就闹到底,自己跑了,害得我们受罪,有她这么当儿媳妇的吗?” 周父沉默的站在床边,他们想着有个强有力的儿媳妇可以对抗二房,谁知道方棠的确强势,但她根本不管公婆的死活,反而连累了他们受罪。 周母越想越是凄惨,哽咽的抹着眼泪,“私生女就是私生女,一点教养都没有,到今天都没有叫我一声妈,只知道自己吃好的,都不过问我们吃的是什么?”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阿勇娶了徒家的女儿,至少不像她这样自私,我们都不嫌弃她不守妇道和其他男人勾搭不清!”周母是恨极了方棠,对着周父一通抱怨。 “我们阿勇用钱给她换来了荣誉,可她呢?不知道感恩,不孝敬公婆,要不是进了我们周家的门,就她那臭大街的名声,哪家会要这样的儿媳妇,也就是我不嫌弃。” 周父叹息着,安慰的拍了拍周母的肩膀,“好了,你也别气了,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周母扑倒在床上呜呜的哭了起来,年轻的时候以为结婚了有丈夫护着,谁知道丈夫是个怂的,一点用都没有。 自己忍气吞声将两个儿子养大了,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窝囊气,好在阿文那么聪明能干,周母原本以为自己的好日子终于来了,谁知道阿文竟然意外去世了。 后来阿勇去了州卫,在州卫里立了功,周母的腰杆子也硬了,二房再也不敢随意欺辱自己了。 可是好景不长,阿勇竟然牺牲了,不过倒有了英雄的荣誉称号,再加上娶了方家的二女儿,周母想着周二婶再泼辣,她也要忌惮方棠这个儿媳妇。 到时候有儿媳妇撑腰,这么多年受到的怨气总算可以撒出来了。 方棠的确狠,可是性子却冷,进了周家的门就在她的偏院里不出来,一日三餐都是酒店送过去。 周母和周父这几天不但被周二婶嘲笑欺辱,连佣人都说闲话看不起他们,连儿媳妇都拿捏不住,也难怪佣人会嘲笑他们,周母越想越气,越气越哭,更加怨恨方棠。 而另一边,周二婶同样气的肝都疼了,好不容易等着口腔烫伤好了,她兴师动众的来教训方棠,结果呢? 下午周二叔下班回来,周二婶依旧面色铁青,看着进门的周二叔,阴阳怪气的讥讽着,“怎么回来了?我还以外面的骚狐狸将你勾住了。” 将领带扯了下来,脱下西装的周二叔不悦的看着粗言秽语的周二婶,“我今天在公司开会,你一连打十几个电话到底干什么?” “我干什么?”声音猛地的拔尖,周二婶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指着周二叔恶狠狠的开口:“方棠那个贱人威胁要弄死我儿子,你说我打你电话干什么?还是说你就指望方棠弄死了斌斌,然后你将外面的野种接回来!” “你胡说什么!”周二叔一把推开扑过来的周二婶,将眼底的不耐给遮掩了去,“好了,消消气,外面都是逢场作戏,和我说说怎么回事?怎么扯到斌斌身上了?” 被周二叔小意温柔的哄着,周二婶坐在沙发上将下午的事情说了一遍。 喘着粗气,周二婶阴狠的开口:“我偏要让刘潜去法庭,到时候方家不帮她,我倒要看看方棠这个小贱人怎么嚣张!大房的儿子死绝了,儿媳妇又坐牢了,那两个老不死的还有什么脸握着公司的股份不撒手!” 周二叔皱着眉头思虑着,他没想到方棠行事这么嚣张跋扈,传闻里她明明是方家灰老鼠一般的存在,胆小怯懦,听说方家的佣人都欺负,谁知道传闻和事实是天壤之别! “好了,你冷静一点。”看到周二婶真的要打电话给刘潜让他继续起诉,周二叔将人拦了下来,抢在她发火之前开口。 “方夫人是不会管方棠的死活,说不定还会落井下石,但是你认为方家做主的是方夫人还是方总议长?”周二叔眼底的鄙夷之色一闪而过,女人都是有胸无脑! 方总议长怎么可能让方棠坐牢,别说她还没有杀人,就算她真的杀了人,方总议长也只会帮着善后,不准任何人威胁自己和方家的名声。 “可……”周二婶还想要反驳,可是她再蠢也知道周二叔说的是对的。 不甘心的攥着手,周二婶恨恨的道:“难道我们就看着方棠这个贱人在周家兴风作浪?” 周二婶想想就憋得慌,她当家作主惯了,大房两个老不死的都被她压的死死的,偏偏出了方棠这个难缠的,又有方家撑腰让她投鼠忌器。 “这事得慢慢筹谋,急不得,方棠就是借着方家的名头才敢这么嚣张。”周二叔自然不喜欢方棠,他很清楚方丰益将方棠嫁入周家的目的,那就是光明正大的谋夺周家的产业。 方棠是长房儿媳妇,她完全有理由插手周家的生意,到时候有方丰益当靠山,公司那些人说不定就投靠了方家。 但这事的确急不来,公司里那些老顽固,自己这么多年来都没有收买成功,一时半会的方棠也不可能将他们收买了,所以不着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