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棠,节哀。”卢大师安抚的拍了拍方棠的肩膀,视线看向墓碑上瞿老的遗像,有了小棠这个优秀的后辈,瞿老九泉之下也可以安息了。 宋濂平也走了过来,儒雅慈爱的脸上满是关切之色,“小棠你也要保重身体,西街口的工作不用担心,藏锋也可以独当一面,这几天你好好休息再回来工作。” 其他参加葬礼的大师们不管是朋友还是敌人,此刻纷纷上前安慰了几句,然后和宋濂平、闵老、赵馆长这些老一辈打了招呼才告辞。 “爸,方棠一个小姑娘竟然能守住瞿家三代的收藏品。”走远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小青年忍不住的嘀咕了一句。 瞿老的遗产可不是小数目,就算没有明确的统计,但是收藏品加上房产还有现金,至少也有两个亿了。 中年男人警告的瞪了自家儿子一眼,“少说两句。” 小青年吐了吐舌头,嘿嘿的笑着,“我这不是好奇,听说瞿老收了方棠这个孙女儿还不到一年的时间,真看不出方棠挺有本事的。” 见四周的确没有外人在,中年男人这才低声说道:“她背后有关家撑腰,听说和上京贺家的嫡子关系密切,今天葬礼结束了,暗中那些人只怕才会动手。” 瞿老毕竟也是文化圈德高望重的老一辈,但凡还要点脸面,那些人就不好在葬礼期间动手,吃相太难看,但葬礼结束之后,没有顾虑了,真正的风暴才会来临。 来参加瞿老葬礼的人多少都是这样的推断,所以葬礼之后九成的人都暂时留在庆州静观其变,有些人是纯属看热闹,有些则是担心方棠,也有暗怀鬼胎,想着趁乱从瞿家捞点好处。 一场秋风一场凉!虽然还没有到十一月,可风一吹,院子里的树叶也落了不少,黄色的叶子铺在草地上倒有几分静谧的雅致。 白千帆从陵园回来后立刻就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嫌参加葬礼太晦气。 “小少爷,午餐已经准备好了。”管家毕恭毕敬的开口,自从被蒋韶搴打了一巴掌,白千帆并没有立刻发难,而是憋了好几天。 这让别墅里的佣人、保镖们神经紧绷着,说话、走路的声音都放轻缓了,唯恐惹怒了白千帆,好在白千帆的耐性极好,一直忍到了葬礼结束,至少明面上没有人敢说白家失礼。 “告诉宋濂平一声,下午两点让他们来别墅见我。”白千帆巴掌大的脸上露出阴森恐怖的笑容,抬手,过于苍白的手指抚上了脸颊,白千帆眼神阴狠,有些仇,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是。”听到白千帆这话,管家悬着的心反而放了下来,小少爷打算动手了也好,否则这样压抑着,不知道哪天会爆发,他们这些人更是胆战心惊。 另一边,瞿宅。 葬礼顺顺当当的结束了,或许是了了一桩心事,午饭之后,方棠蜷缩在蒋韶搴的怀里沉沉的入睡了,这也是这个星期来方棠第一次有了睡意。 闭目养神了十多分钟,听到那轻微而均匀的呼吸声,蒋韶搴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前后也就七天的时间,可是小棠整个人瘦了一圈,以前好不容易养起来的一点肉都瘦没有了。 方棠皮肤白嫩,所以眼下的睡眠不足的黑青色更为明显,再加上她巴掌大的脸颊,精致秀气的五官,蒋韶搴心疼的将人抱紧了。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确定方棠已经睡熟了,蒋韶搴这才动作轻缓的下了床,将枕头放到了方棠的怀里,估计是太过于疲惫,睡着的方棠完全没有察觉到蒋韶搴的离开。 书房里,看到蒋韶搴过来了,邋遢大叔走上前来低声汇报,“宋濂平父子还有黎娉婷,包括于家的人都去了白千帆那里。” 蒋韶搴在办公桌后坐了下来,“跳梁小丑而已不必理会。” 翻开面前堆积的几份文件,蒋韶搴抬头看向邋遢大叔,“山田一树那边什么情况?” “山田一树的尸体已经送到贺教授那里了。”邋遢大叔回了一句,转身向着茶几走了过去,将茶几上的小型保险箱打开。 “boss,这是山田一树服用的药剂,我们的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