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翻墙过院如家常便饭。 他越想越觉得纣王在武举中加入忠义测验是有必要的,每个武人都不压于一把不安稳的火器啊! “有魏贲的消息吗?” 费仲问道,他最害怕魏贲趁夜寻仇,别说府里的护卫,当时拦驾,御林军都被魏贲一人给挑了! 那下人战战兢兢道:“有……听说那魏贲是打算离开朝歌了……” “不好!”费仲拍案,魏贲极有可能在离开朝歌之前寻仇,而寻仇的对象毫无疑问只能是自己这个武举主考官! 费仲急的团团转,苦思冥想之际,决定先发制人。 “来人,给我准备马匹、猪血、羊毛衣、荆条……” 一应事物准备好之后,费仲将羊毛衣穿在内里,九月末的夜里,穿着倒也不算热。 猪血则被他用皮囊装好,扎在背后,又用一件单衣罩好。 而在单衣之外,则是扎好的荆条,荆条落在背后的皮囊上,将皮囊戳破。 一股血腥味散开,猪血渗出,费仲拿着铜镜端详片刻,看不出什么端倪,便打马向着魏贲的临时住所而去。 这时候,魏贲已经出门,一身黑衣,刚到费仲府门口,就看见有一人自府中而出,看那方向,正是自己的临时住所。 被……被发现了? 魏贲心中大乱,他顿时反应过来,费仲尤浑虽然同是朝中两大佞臣,但有所不同,费仲有一些智谋,莫非费仲看出了自己的心中想法,特意请纣王派兵追捕,先下手为强? 这还不跑? 魏贲当即就跑了起来,而费仲也见着了魏贲,连忙追来。 魏贲在前面跑,费仲在后面追。 理论上来说,骑马的轻松就能追上跑步的,奈何费仲骑术不精,魏贲又仓皇而逃,竟是跑了个五五开。 “魏壮士留步!” 费仲急得大喊,他觉得自己此时有点国师的风范,略微状了些胆气。 再不停下来猪血就要流干了,效果差了一大截。 而魏贲却没有丝毫停步的意思,你当我傻啊?一停下来你扬鞭为号,五百刀斧手齐齐杀出,我就没……等等,好像也没事? 魏贲放慢了脚步,朝歌有能拦住自己的人? 既然如此…… 他走到费仲马前,送上门来,就不怪我打你一顿出气了! 眼见着沙包大的拳头离自己越来越近,费仲惊呼:“壮士且慢!!” “你还有何话说?”魏贲一把将费仲拉下马来,恶狠狠的瞪着他道:“倒要看看你是个怎么求饶法!” “嗯?” 这时候,魏贲忽然注意到了费仲身后流的血。 费仲也适时将嘴唇抿紧,装出一副虚弱的模样道:“魏壮士,虽然武举一事是陛下所授,但做亏心事的人是我,我对不起你,今日便想着负荆请罪,不求壮士能原谅我,只求壮士心里好受一些……” 负荆……请罪…… 他在山林间击杀的猛兽多了去,空气中的血腥味绝不似做假,那荆条也是真的。 费仲连夜追来,身负荆条,诚意满满。 魏贲突然有那么一丝动容,大商为何强盛?因为连费仲这种佞臣,也能做出负荆请罪这种事。 费仲在心里松了口气,如果不是自己机灵,恐怕早就已经一拳头砸脑门上了,如今这个场面,魏贲还怎么下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