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失,再加上南宫适得了汜水关后一直都在守关,从未主动出击,现在周军兵力不占优势,更加不可能趁机袭营。 既然南宫适不会主动出击,那咱们应该怎么做? 站得越高,摔的越疼,子受很清楚这点,出兵之前诸将为什么劝阻,不想要他御驾亲征?就是怕西征受阻,出师不利,而白白损了君王的威信。 那现在当然应该嘲讽拉满,大放厥词,竖立狂妄形象,同时给与他人期望,让人们觉得西征必定成功。 这样一来,才能在西征受阻时,让人对自己更加失望。 子受继续道:“李将军,你按照此诏上的记载,率兵前往汜水关下叫战,若是周军固守不出,你们喊饿了,就归营,若是周军有出关迎战的意向,便立即撤军,莫要坏了将士们的性命。” 敖烈面色古怪,不知纣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闲着也是闲着,去叫战一番也没有损失,亲自去关前探探虚实,心中有个底也好,于是他便应道:“既然如此,末将愿往!” 子受点了点头,道:“李烈,你率兵八百去汜水关下叫战,不求杀敌,但求全身而去,路过鲁老将军大营时,将朕的旨意传下,令其引兵接应,朕在营中给你们准备舞姬乐女,令人生火做饭,大宴一场!” “……遵命。” 敖烈低头领命,显得极为艰难,距离敌军不过二三十里,还想着舞姬乐女大宴一场呢? 不过,他还是下去点兵出击了。 汜水关内。 关上几个小卒聚集在一起,准备了些酒肉,围在一起吃着。 初秋已有些凉意,风一吹,身子便不由得发抖。 一小卒点燃炭火,温上一壶酒,啃完肉食又吮了吮手指,道:“时辰差不多了,喝完这口,咱们也要开始巡关了,现在纣王率大军来此,懈怠不得,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来袭。” 另一小卒搓着手,驱散身上的寒意,神情间颇有些不悦,道:“你去,你去,巡关要那么多人干什么,谁不知道纣王扎营在二三十里之外,鲁雄也大败一场没了锐气,这大半夜冻死了,谁还没事袭关。” 那准备去巡关的小卒回道:“我也这么想,不过大将军说要严加防范,咱们也不能不听,稍微走几圈看看,一直在这里吃吃喝喝,于心难安啊!” 驱寒小卒不屑道:“商军刚来,安营扎寨都忙活了一天,只怕已经呼呼大睡了,再说了,我军大胜,商军不堪一击,只有我们出击的份儿,哪有商军主动来攻的道理……” 这小卒显然看不起商军,不过这倒也能理解,大胜一场,打的大商有名的老将不敢攻关,西征成了笑话,他们心中难免骄傲自满起来。 “这……” “就是就是……只有我们打过去,商军不可能打过来……” “之前听说雷震子将军还建议大将军趁着商军立足未闻去袭营,可惜大将军不愿,若是大将军愿意,只怕此时我们已经在商军大营里喝酒吃肉了吧?” “好了好了,大家吃,喝!” “来来来,吃!” 小卒们聊起天来,只有那巡关小卒依旧有些不放心,起身离去,临走还不忘补上一句: “我还是去看看,你们先吃着,给我留点。” 而此刻,敖烈已经率兵抵达汜水关下。 他听不见关上的议论,但看着关上稀疏的灯火,便知道巡关的人并不多。 以南宫适的水平,不可能如此松懈,粗一分析,他便明白过来,周军极有可能升起了骄纵之心。 上面的将领有足够的见识以及军事经验,知道骄纵之心不可取,可人一旦有了骄纵之心,膨胀起来,便不容易消下去了,即使领军的将领懂得这些道理,也不可能完全抑制寻常兵卒的骄纵自满。 这是不可控的,以前窦荣能让将士们固守,是因为之前韩荣就败了一场,处于劣势,稍有不慎便会丢了关隘,而且窦荣以身作则,睡眠时间永远最少,敌军来袭永远第一个站在关上,这一点,也是南宫适做不到的。 而乍一看之下,周军拿下了汜水关,又力挫鲁雄与西征大军,逼的纣王御驾亲征,尤其是纣王还避开锋芒,特意远离汜水关以守势扎营,一切都倾向了大周,形势一片大好,寻常士卒在这时候根本谨慎不起来。M.fenGye-ZN.CoM